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肉弄好,洗好的碗弄成一叠一叠,放在大木盆里。
门口挨着水缸的位置,弄湿了一大片。
弄的整个地上淅淅沥沥,看起来很脏,秦墨拿小扫帚将地上的水清理些。
刚才请来的老妪洗碗的速度太快,在木盆周围都洒了水。
上次一共买了两个木盆,秦墨一个用来放肉和碗,另外一个则将脏水倒了摆在旁边。
挽了袖子,拿了半筲箕米掂着脚,便一步一步拽着朝村头走去。
为了那待会骡子推起来的细米粉不要扬起来沾到头,也为了低调行事儿,秦墨还选了一块棉布,临走将自己的头包住了,只漏了一张脸,才步子麻利朝村头的石磨台走去。
有几家村民都在那里等着,有的端了簸箕,有的背了背篓,背篓里面放着布袋子。
有的端的是包谷(玉米),有的端着大豆,也有些带着麻布袋子,带了一些蚕豆壳,谷壳,弄好了磨碎了自家煮米糊糊的时候添上几把。
或者家里猪牛要吃。
做牲畜口粮。
“哎,这秦家丫头今天也来磨米啊——!”
等着磨子便在周围闲聊的人们,前面挨着,后面靠着的排着队的妇人,这村头村尾就一台石磨,每次来这里都熬等着,便有两三个人在前面,前面的便转头跟后面的你看我我跟着你说话三三两两的,这画面其乐融融。
好自然得乐一番景象。
秦墨去沉默的排到末尾,手中的筲箕里端着大半筲箕白米。
“秦家丫头进来在磨细米子啊——!”
面前的一位大婶,便是认识秦墨的,头上也包了一张白头巾,黄色的脸上长了几条深深的皱痕,笑容却是一副和善的模样。
“唉,是啊。
大婶。”
秦墨低头瞟了一眼她手中的“你来磨绿豆壳啊。”
“是啊。”
那大婶笑笑,看了看自家手中端着的撮箕,“家里的鸡每次用来抓两把给它们拌食吃。”
秦墨点头礼貌的笑笑。
自从旱灾缓解后,这家家户户的景象又逐渐的换新,蔬菜长起来,鸡鸭猪家里的畜牧也养起来,然后有吃的,也有人拿这些东西卖了换钱,白米又变得不新鲜了…
所以,有人见秦墨这半筲箕白米,倒也不注意。
而且,这里的人都习惯将白米磨成细米子,倒不是懂粉蒸肉然后拿来做蒸肉,而是,不管怎么说,贫农的生活总是过的紧巴巴的,吃了上顿没下顿,所以,大多人都会把米端着拿来石磨子前面,然后被磨成一层一层的细粉,做饭的时候舍不得用整颗粮食而把粮食碾碎了,每顿煮的时候抓两把进去成米糊糊,然后再加些其他的东西进去混着煮。
这样的目的就是为了省下些粮食。
秦墨端着筲箕,慢慢的排着队,一个时辰过后才轮到自己,石磨旁边的总是有人在赶骡子和牛。
要来磨东西的人们为了报答这家石磨门口的主人,最后磨完了的东西总要要抓几把放在旁边的瓜瓢里,当是对主人的报酬。
秦墨磨的是细米,用了大半个小时就磨好了。
从石磨上将磨细的米粉都细细的扫了然后装进一开始拿来的筲箕里,跟其他人一样,秦墨临走时抓了两把米粉子放旁边的瓜瓢里,心里却觉得这石磨主人想的办法倒实用。
心也善良,办法也实用,知道都拿不出来钱,就想用这样办法收取人们的一些报酬。
秦墨端了磨好的米粉往回转,一边走,筲箕揽在腰上另一只手却在摸那米面子的粗细,这样的正好。
做粉蒸肉合适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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