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丝丝缕缕的清新中带着苦涩的味道钻入了媱纾的鼻息。
她有些乏力的睁开了发沉的眼皮,上方的床幔既熟悉又陌生。
缓了缓才反应过来,这是在萧叙澜的龙榻上。
媱纾有些吃力的坐起身,就瞧见了远处正坐在软榻上的萧叙澜刚好抬眸看了过来。
她惊慌的想要从床榻上起身。
刚刚坐起来,萧叙澜就已经走了过来,人还未走到她跟前,便先开了口:“急着起来做什么?朕的榻上有刺不成?”
媱纾揉着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,唯唯诺诺的解释:“奴婢只是觉得这不太合规矩。”
萧叙澜轻嗤一声,腔调讥讽:“你在这张龙榻上做过几件合规矩的事情?”
“……”
不都是他逼着她做的?
他没再拿话为难她,而是直接坐在了床榻边,将她又按回了床上。
“好好躺着,璟煦宫又不缺你一个伺候的人。”
媱纾这才注意到自已身上的里衣……已经被换了。
她心里清楚,应当是萧叙澜给她换的。
却以为他只给她换了湿透的衣裙,根本没想过他还帮她沐浴了。
她还是故意吞吞吐吐的问了一句:“陛下,奴婢的衣裳是……宫中的其他宫婢换的吗?”
他眉梢轻抬,语气里藏着暧昧:“自然不是,是朕亲手给你换的。”
媱纾咬着唇,垂下了头。
“上一次不是都看过了,还有什么不能看的?”
媱纾不想回忆上次在这张龙榻上发生的事情,干脆大着胆子背过了身去。
可身后又传来了他拖着尾音的声音:“朕还亲自帮你沐浴了。”
她听完后,猛地回过身,正好对上萧叙澜那双玩味的双眸。
媱纾的耳根如火烧般,倏地发起了热。
萧叙澜却不依不饶,继续轻佻的开口:“朕还是喜欢你昏迷时的模样,乖巧十足。
朕想做什么,便能做什么。”
她眼眶酝酿起湿润,晶莹的眸中满是委屈。
他这人如此人面兽心,不会趁着她昏迷的时候,真对她做了什么吧?
若是真做了什么,那依着他的风格,必然是些龌龊事。
媱纾越想越觉得鼻头发酸,轻眨了下眼睛,泪也不受控制的自眼角滑落。
萧叙澜没想到就这么一句话便能将她吓哭。
他又有些后悔。
不该这么说的。
她心里一直拿他当禽兽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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