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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考验第六劫宿命（第3页）

这里是一片混沌的海洋，无数记忆碎片如同锋利的玻璃，在意识流中沉浮。

每一块碎片中都映照着顾倾雪的身影：

自斩情根的顾倾雪、战死的顾倾雪、殉道的顾倾雪……

而在识海中央，玉无瑕的本我意识被这些记忆碎片包围，几乎要被同化。

“我不是她……我不是任何人的转世……”

她的本我意识发出微弱的抵抗，但记忆碎片的洪流太过强大。

杜文轩的灵魂投影冲上前，一把抱住她的本我意识：“玉无瑕！

看着我！”

她的意识体缓缓抬头，眼中满是迷茫：“杜文轩？我……我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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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玉无瑕！

合欢宗的圣女，我的……”

杜文轩的声音哽咽了一下，“我的道侣。”

“不……”

她痛苦地摇头，“那些记忆……所有轮回中的痛苦……都是我的……”

杜文轩紧紧抱住她：“听我说！

那些是顾倾雪的选择，不是你的！”

他指向一块记忆碎片，里面是顾倾雪自斩情根的画面：“她选择殉道，那是她的宿命！”

又指向另一块碎片，是凌雪在雪中死去的场景：“她选择牺牲，那是她的决定！”

最后，他捧起玉无瑕的脸：“而你，玉无瑕，你有权做出自己的选择！”

玉无瑕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，但很快又被记忆洪流淹没：“可是……情蛊……我们之间的羁绊……都是她安排的……”

“那又如何？”

杜文轩的声音斩钉截铁，“我们现在的感情，是我们自己一点一滴培养的！

从落星崖到七劫情塔，每一刻都是真实的！”

他猛地指向识海深处：“你看那里！”

在记忆碎片的洪流之下，有一缕微弱的粉紫色光芒——那是心魂双印在玉无瑕灵魂深处的烙印。

“那是只属于我们的联系，不是顾倾雪能安排的！”

玉无瑕的意识体颤抖着，缓缓伸手触碰那缕光芒。

刹那间，所有记忆碎片静止了。

“我……”

她的声音逐渐坚定，“我不是顾倾雪，也不是任何人的转世。

我就是我，玉无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