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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学政冲进县学:“仲博啊,你来看一下,你来,你来,你来,你来啊。”
激动得都有点鬼畜了。
罗学政认真地把竹席打开,露出里面的一幅字。
县学“教谕”
姓覃,字仲博。
他看了这字也是惊为天人:“言平兄!”
罗仲匀字言平。
“你上哪里搞来这一副妙词?这卢生又是哪位先生的雅号?”
罗学政眼睛还是离不开这张《水调歌头》:“并不是哪位先生,而是县城里面一个十五六岁的学子。”
覃教谕摇头笑曰:“真的吗?我不信。”
他指着这白纸上的黑字:“言平兄,你又开玩笑了,先不说这诗词气势开阔,想来是见过大世面的人,单论这书法,没有一个几十年的功力,能写成这个样子?”
“此子确实年轻,前些日子救了小女,我们开了雅集答谢他,雅集尾声,我也醉了,就先离开,让学子们都留下诗词再走,他就写下了这首《水调歌头》,虽然不是我亲眼见他写的,但我都跟府里的下人再三确认过,确实是这个十五六岁的学子所做。”
覃教谕还是信了几分,毕竟堂堂学政,也没有必要拿这事都弄他:“亳州城还有这样的学子?怎么从未听说过?是哪位先生的高徒?”
“估计是贬官士人的学生,他不愿意通报师长,只是假说做了黄粱梦,就学得了这些学问,想必是有难言之隐。”
罗学政倒是挺知心的。
“那还等什么,走,走,去把这学子找来,要是今年入了县学,再做出点锦绣文章,或者将来学业有成,也算是你我的一份政绩。”
罗学政自然也是这个意思,州里出了神童,出了锦绣文章,有学子科举夺魁,对学政、教谕的考核都是有大大助益的。
罗学政就赶忙拉上覃教谕出门去:“听说这卢生暂住在回春堂,你和我同去,今天一定要把这个学子招入县学。
按道理,卢生这首词所展现的文采书法,入个州学也是绰绰有余,但体制内不都讲究个规矩嘛?县学可以招人,这州学只能从县学升入的,万不可坏了规矩,所谓官场就是规矩,一切权力也都来自规矩。
……
话说卢生,在回春堂里,此刻却咬着笔杆子,确实像个文化人。
他却无心再写什么诗词歌赋。
他正在筹划他的加工坊,赚钱也要列个计划:“如今房子租了,驴皮也让陈家富去收了,传回来的消息,也是收了十七八张,都水煮阴干了,切了条就会给城里送过来,可是还缺了什么呢?”
笔杆子被咬破,他灵感就来了:“人手……差人手啊,光是他们三个表兄弟,收药、买药、熬制,炮制,还得卖药,这哪里忙得过来?去哪里找人手呢?
村里人?不行,太小的孩子靠不住,大一些男丁都成亲了,拖家带口的,搬到城里也不现实。
像陈家富这样的,又懂事,又没成亲的,龙山村根本找不出第二个,再说,陈家富村里还得用人呢,在村里打工多好,不比到城里打工香吗?”
“那去哪里找人?”
笔杆子咬成的“刷把”
,他都想不出办法,头却昏昏沉沉的。
余得胜暗戳戳的走进书房,看卢生以手扶额:“你是不是没精神了,正好我搞出来这个,给你闻闻。”
他拿过一个小陶瓷瓶子,打开瓶盖,放在他鼻子前面。
“你闻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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