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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他言而有信,她不能虚与委蛇。
明天早起,开始做饼!
再次谢过衙役,衙役离去。
“姐姐饼铺生意好好,衙门的人都来光顾。”
余小莹一脸艳羡。
沈月然笑笑,心想,小孩子懂什么?见着了钱袋子,就忘了她在公堂上受到的惊吓吗?说来说去,若不是她看出大大人存了些许内疚,她哪有与他谈交易的份儿?
所以说,这人就是不能心存善念,一旦心中有善,就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。
她一边感慨,一边拉着余小莹的手,叩响沈家大门。
不一会儿,大门就被沈日辉打开。
“月——”
他又惊又喜,刚喊出一个字,又赶紧缩了缩脖子,一把把沈月然拉进门内,然后生怕有人冲进来似地紧紧地关上了大门。
“月儿,有没有事?傍晚要不是文书来一趟,哥哥都快要急死了。
怎么样,那真凶可有抓住?衙门的人有没有为难你?让哥哥瞧瞧——嘘,小点儿声,这事儿一直瞒着爹爹的,这会儿他已经睡下了。”
他上下打量沈月然,并压低了声音。
沈日辉应该一直没睡,衣裳和鞋子都是整整齐齐地,他在等她回来。
沈月然有些受宠若惊,“月儿”
这个称呼她好几年都不曾听过了。
她也压低了声音,道,“抓到了,是炭行的一个工人。”
她没有直接说出余子强的名字。
一来是怕刺激到身旁的余小莹,二来也怕吴兆容知道她把一个杀人凶手的女儿带进沈家后的反应。
她想先瞒着,瞒不住了再说。
沈日辉轻应一声,抱怨道,“幸亏抓住了,若是抓不住难道还要一直关着你吗?这衙门也是,为了抓住真凶不择手段!
查案就查案,耍什么兵法,还引蛇出洞。
万一这事儿传了出去,沈家如何在文池立足……”
沈月然瞄一眼一旁的余小莹,只见影影绰绰下的小脸苍白。
“咳,咳。”
她打断沈日辉的话,道,“哥,夜渐深,先去歇息了。
这事儿既然没有告诉爹爹就一直瞒着他吧,反正我也没事,省得他再担心。”
沈日辉连声应好,刚想转身回屋,吴兆容身披外衣从东厢房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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