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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想来这么重要的事,你也不会骗我。”
梅采莲叹口气,“说起来我这个做长姐的有愧,有愧啊!
当初若不是因为我貌丑,采玉的亲事不会被耽搁,依她的姿色和才智怕是早就寻着户好人家嫁了。
如今我嫁了,她倒落了单,我总觉得是我欠了她,所以拼着命地对她好。
她若能寻着一个真心待她的男子,我只愿她二人能白头偕老。
可是你道,那男子是真心惜她之人么?女子的名节一向最为重要,二人就算有天大的事,也不能深夜私会,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,采玉的脸面往哪里搁?还有,你听听采玉说的那句话,‘离开她,跟我走’,可见那男子定是有所瓜葛,至少是不清不楚,甚至还有妻室或者婚约的。
你说,这等行事不端、三心二意之人,会是真心之人么?”
梅采莲分析得头头是道,沈月然只垂头不语。
男人么,不一向是寡情薄幸之人么,这是她用性命懂得的道理,所以,有什么可悲伤的——
就是,她有什么好悲伤的?
男未娶,女未嫁,她又没有答应过人家什么,人家做什么关她何事?
嘶——
她低呼一声,细针刺破她的手指,渗出一点血丝。
“怎么?”
梅采莲问道。
“没什么。”
她掩去手指上的血迹,若无其事地道。
哪怕被刺伤,如今的她也可以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。
渣男与闺蜜的纠缠她已经受够了,如果让她来选,她选择在一切都来得及的时候,全身而退。
梅采莲收回视线,接着道,“喛,你说我说得对不对?这事儿我不敢告诉爹爹,也不敢告诉安扬哥,更不敢直接问采玉,生怕惹恼了她。
可我又藏不住,也不知该怎么办,只能来找你了。”
沈月然抬头,双眸中已多了几分淡然。
“采莲姐说得全都对,只有一事不对。”
她说着,皓齿咬断手中的丝线。
“何事?”
梅采莲问道。
沈月然将手中锻带在梅采莲的头上比了一下,调整了长度。
“采莲姐不仅不丑,还俏丽得很呢。”
她替梅采莲摘去棉帽,一番收拾后,拿来一枚小耙镜。
梅采莲怯生生地看向耙镜中的自己,只见镜中人儿面色白晳,眉目清秀,谈不上绝色,也可称得上丽人。
尤其额头上一抹绛紫泛赤金水纹抹额,不仅遮住了原先难看的疤痕,更为她原本纯朴的气质平添上一抹典雅。
“这是你做的?”
她又惊又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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