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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东风说,没结果。
二丫说,找见人,你就领回来了。
柳东风问,你说还该不该找?二丫问,你想不想找?柳东风顿了顿说,还是算了,这钱花的,我不忍心。
二丫重重推柳东风一把,你怎么还跟我见外?来痛快的,想找还是不想找?柳东风说,我还想试试。
二丫说,就是嘛,绕什么弯子,她可是你亲妹妹。
柳东风很愧疚。
不该骗她。
他开始是想寻找柳东雨,去了抚松附近几个县,磐石,辉南,江源,但在磐石刺杀一个日本警察后,他出行的目的变了。
找到又能怎样?能让她有安定的生活?赶不走日本人,这辈子别想。
柳东风没有安重根那么好的机会,未能击毙伊藤博文那样的日本头目,刺杀的日本警察和宪兵均是无名之辈。
但总有一天,血梅花会在日本高官脑袋上绽放。
寻找成了幌子。
柳东风需要这个幌子。
再次归来是深夜,冷风直入骨缝。
柳东风怕吓着二丫,想如过去那样到附近村庄的柴草垛凑合半宿。
可肩膀疼得厉害,再者,白天容易引起注意。
犹豫半天,还是敲响门。
柳东风的样子确实把二丫吓着了,特别是看到柳东风肩上的血迹,眼睛骇成两个深洞。
也就片刻工夫,她麻利地剪开他的棉衣,用酒擦拭过,敷上药。
问他要不要去诊所,柳东风重声道,不要!
皮肉伤,不碍事。
随后淡淡解释,遇上土匪了。
次日,二丫查看柳东风的伤,说好了些,家里没药了。
柳东风说,不用上药,过两天就好。
别去药店,听见没有?他从未用这种严厉的口气说话,几乎是警告。
二丫说寻点草药,柳东风毫不客气,那也不行。
二丫没再说话,低头出去了。
半上午,二丫揣个瓶子回来,说她父亲以前受伤,每天喝几口烧酒。
柳东风问,管用吗?她说,你先试试吧。
不再看柳东风,但柳东风捕到她的眼神,心疼中夹着不安。
柳东风看出二丫欲言又止,这不是她的性格。
他心一动,问,出去碰见谁了?二丫摇头,说街上贴了告示。
柳东风问什么告示?二丫说见到受伤的人要向警察署报告。
柳东风努力地笑笑,害怕了?二丫说,命都交给你了,有什么怕的?这辈子横竖和你绑一块儿了。
柳东风说,若抚松呆不下去……二丫打断他,你去哪儿我去哪儿。
柳东风说,你做个准备,听听风声,可能……咱们得离开。
七八天过去,并没什么动静,柳东风的神经稍稍松下来。
自己有意外没什么,连累二丫罪就大了。
伤势渐好,柳东风不顾二丫阻拦,进了趟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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