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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,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信你,你这个庸医。”
客人说着就转身准备离开,这些人怪异的眼神瞧得他浑身难受,再也待不下去了。
“阿虎。”
阿虎只犹豫了一瞬便扑了上去,一把把人抓住,还不等客人反应过来,江清淮已经捏着他的下巴灌了一碗姜茶下去。
“阿虎别放。”
客人挣扎的厉害,阿虎只能又唤了一个客人过来帮忙压着。
江清淮从药箱里取出银针,快狠准地几针下去,客人瞬间就不挣扎了。
“可以松开了。”
阿虎迟疑地放开手,“他,他怎么不动了?”
客人眼睛还大睁着,但人就跟傻了一样一动不动,阿虎狐疑地看了眼江清淮,江大夫莫不是把人扎傻了吧?
方才退出去的人有些也慢慢走近了些,但也不敢凑得太近,只在不远处观察着。
江清淮没理会阿虎,只低头问客人,“现在感觉如何?”
这种病例他以前在军营和居养院里都遇上过,但每回都不完全相同,所以他也不确定扎完这几个穴位对方的感受如何。
客人怔怔地看着他,半晌才道:“好,好像是好了些。”
方才针一扎,他就有种通了的感觉,连五感都更清晰了。
他还想再说什么,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动,紧跟着便是一大口浓痰,吐出去之后好似又好了不少,原本苍白的面色都有了些红晕。
阿虎和另一个客人离得最近,两人和看变戏法似的,尤其是客人,先前听人家说江清淮能“起死为生”
他还不信,眼下可是亲眼见到了。
江清淮轻轻舒了口气,还好,能治。
以前顾太医说过,这种咳疾其实不能算寒疾,因为本质上和风寒并没有关系,这种病非常难治,因为医者并不了解病人感染的是何物,而且往往这种病发展还十分迅速,很可能不等医者弄明白人就已经没救了。
翻看医典,其实历史上很多次都是这样的情况,只不过一概都归为了瘟疫罢了。
江清淮又取出一个药包,阿虎一眼就认出这不是上回那个,取出的药丸果然也不同,这回是青色的。
“服下去。”
这回客人再不挣扎了,他甚至有些急切地把药丸吞了下去,差点噎着。
“冒昧问一句,你家住何处?”
客人拍了拍胸口,等药丸咽下去后才道:“就在码头这里,后头的棚子。”
为了让脚夫们能多做点活,马爷在附近专设了一处寝舍,但修房子显然是不可能的,所以只搭了些棚子,热的时候倒没啥,现在这种天气可是要了命了。
像杨老三他们那样大些的,人少些的还算好,其他人挤在一起就更难受了。
江清淮恳切道:“你这病现下不适合再干活,也不适合同别人住在一块儿,可否暂时回家,只需三日就好。”
客人很犹豫,其实他觉得这会儿已经好多了,他不想落下三日的活儿。
而且贸然离开的话马爷知道了要责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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