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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听闻送神祭典上,那血鸦君要咱们拿活人与祂签契,人头都是有要求的,只能多不能少!
我们家小珍也是有大义,拿自个儿换大伙儿的平安。”
他说到最后,泫然欲泣。
“你这样……”
马车里的老爷似乎被打动了,勉为其难道,“罢了!
将头抬起来,给老爷看看……嗯……好女子!
竟真是个好皮色……咳,血鸦君祂老人家必定喜欢!”
夫妻二人相视一眼,竟从对方的满面泪流中瞧出些喜色。
忽然,车帘内伸出只手,勾着钱袋。
夫妻双双下跪去接,老爷又说:“你们忍痛割爱,有心为大伙儿祈福,什么瘟神堕神,保准儿都能哄高兴了。”
夫妻俩乐不思蜀,连连称是。
“好了,将这小珍姑娘请到后边儿去。”
老爷落下帘子,第二辆马车就掀开帘子。
只一眼,齐芜菁便瞧清了里面的光景——
全是戴着镣铐的活人!
更诡异的是,此情此景,竟然没有一名路人站出来喝止。
齐芜菁感慨:“怪不得渝怀生不出半个宗门来,原来民风淳朴啊……”
蔡齐光忍了又忍,拍桌而起:“荒唐!
这分明是囚车!
当世竟还有人拿活人做献祭!
你不要拉我了佩兰君!
哪怕我音书宗再不通武力,今日也要去和这恶棍拼命!”
“稍安勿躁啊荧惑君……急什么?”
齐芜菁吃了颗花生,“我有个主意。”
*
囚车盖了黑布,摇摇摆摆,从小路拐进了后院。
吱呀——
黑布忽然抖落一角,囚车的门似乎震了下。
其他人都被药晕了,只有小珍坐在角落里平静地发呆,仿佛适才被父母卖掉的不是她。
这时,旁边有个人忽然打了个喷嚏。
小珍忘了自己旁边是谁,她目光麻木,问:“很冷吗?”
“很臭,要晕了。”
那人声音年轻,说话带点鼻音,“你们多久没洗澡了?”
小珍道:“你说话很有意思。”
那人道:“怎么个有意思法?”
“被‘请’上车的人,要么关心自己什么时候死,要么关心别人怎么死,大伙儿都是送给堕神吃的点心,”
小珍靠着囚车,仰面笑道,“只有你,死到临头,还有心思关心别人洗没洗澡。”
那人“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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