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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青攥住少君的脚踝,手指摩挲像蛇一样爬过。
——像蛇一样爬过。
红轿中的那一幕遽然重现:冰冷的红蛇缠绕,一路攀行向上,最后贴近他的皮肤,猛然咬下!
齐芜菁受惊般蜷曲了身子,听见桑青的喟叹低喘。
他埋在被褥里,被热气熏得面颊发红。
净袜被弄潮了,齐芜菁的眼前全是雾,他在雾中软了身子,战栗了很久。
*
两人各自清洗了一番,换了床新褥子。
齐芜菁眼睛还是红的,他分明对情事懵懂,却要装出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。
桑青松垮着外袍,正拿帕子给少君擦头发。
齐芜菁坐在床上,并不避讳目光,将桑青看了个遍。
桑青身形健壮挺拔,这令齐芜菁想到脚踝处的力道和疼痛。
忽然,桑青问道:“看够了么?”
“你管我。”
齐芜菁眼前还有热气和水雾,这令他非常想要瞧清桑青的模样,“你本来就是我的,我想看就看。”
然而桑请的湿发未干,他任由其滴水:“也是只会这一句话?”
“如你所愿。”
齐芜菁推开他,“我从此不说了。”
“怎么乱如我愿?”
桑青将帕子拧紧,套住少君的脖子将人拉了回来,“再讲一遍,我是谁的。”
“迟了,没心情了。”
齐芜菁垂着脑袋,湿发乱飞,他忽然感觉对方不像在给自己擦头发,反倒像在故意揉他脑袋。
少君耐心告罄,“还要擦多久?”
他说完这话,桑青便停了手。
齐芜菁冷笑道:“你果然——”
桑青倒了凉茶,在少君的注视中吞咽而下。
喉结滚动,齐芜菁神色微变。
桑青道:“果然?”
齐芜菁有些发热,立刻钻回床上,对桑青保持警惕:“今夜你不可私自离开,省得出去祸害别人。”
桑青的头发还在滴水,他放下杯子,开始用勺子搅粥,眼睛也不抬:“方才之事我已经忘了,少君还要记得?”
“有罪之人当然擅长忘记罪证。”
齐芜菁时不时清一下嗓子,声音还是哑的,“你为何要混在我身侧,是想杀我吗?”
桑青轻声道:“是啊,可惜未得手。”
齐芜菁哈哈一笑:“装什么?”
他已经不止一次将后背暴露在了这条疯狗面前,然而等来的却并非撕咬,而是——
他也不知道。
桑青语气随意:“那我同少君讲个故事。”
“真故事假故事?”
齐芜菁倒在床上,支着脸看他,“真的就算了,假的能听听。”
桑青说:“从前有个穷鬼,他想死,结果来到一方璀错之地,捡了朵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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