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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爷……”
小女孩揉着惺忪睡眼,仰头看看老翁又看看屋内突然多出来的三个陌生人,其中两个的发色还很古怪。
见对面谢缘在看她,惊吓地躲到老翁身后,却又忍不住露出眼睛瞧。
再看这一眼,灯下谢缘神色温和,见她探头还冲她笑了一下。
小女孩戒心稍减,慢吞吞将整个身子冒出来。
谢缘探完这幅躯壳的神魂,收回目光,一摸身边琥珀没影儿了。
谢缘:“?”
一眼没看住,琥珀就像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钻到了桌底,又从另一端冒出脑袋。
阿葵低头一瞧:“???你干什么?”
蹲在地上的琥珀指了指小女孩手里的布偶小狗。
他也想玩儿。
阿葵:“你真幼稚!”
琥珀别过脸不理她,专心致志地开始同小女孩交谈。
他没学明白怎么请求别人,自从浅滩村醒来到现在,琥珀接触过的人族族里,单属谢缘讲话最成体统,其余不是粗枝大叶就是阴阳怪气。
琥珀回忆着谢缘的一言一行,生硬但认真道:“得罪,冒犯,在下能摸摸阿黄吗?多谢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老翁听了直笑,调侃谢缘,“你这幼弟还是个掉书袋子。”
谢缘看着琥珀,边摇头边笑。
小女孩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奶娃娃,听不懂琥珀在说什么,只觉得自己多了个玩伴,咿呀咿呀地举起布偶小狗:“旺旺……”
“阿黄。”
琥珀坚持。
“旺旺……”
小女孩又说。
“阿黄——”
琥珀也重复。
小女孩脸颊一皱,眼看要掉眼泪。
谢缘赶紧哭笑不得地把琥珀拉回他旁边的位置坐好,好言哄劝:“那是她的小狗,名字当然随她心意,你不能给人家改名。
改天我也给琥珀缝一个,你想叫它什么就叫什么,好不好?”
琥珀眼睛一亮,后脑勺的头发欢快地翘起来,忙不迭点了点头,老实坐着不动了。
正巧老妇人推门进来,手里托盘上乘着三杯茶水。
谢缘眼光扫过去,笑意稍淡。
“柴门苦寒,这深更半夜的也没什么招待各位,只有一些陈年茶叶拿得出手,”
老妇人说着,先端给离她最近的阿葵一杯茶,“喝些暖暖身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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