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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起看着蒋熙元,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:“噢——噢噢噢!”
“你噢什么啊?”
“难怪夏兄弟说你自恋狂。”
刘起低声笑了起来,片刻后又变成了仰声大笑,只笑得捂着肚子,“少爷啊!
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?你就这么跟他说了?难怪他懒得理你。
哎哟……”
蒋熙元火冒三丈,把刘起往旁边一推,甩开袖子大步离去。
刘起在后面追,一边笑,一边问他:“少爷你干什么去?不吃饭了?”
“不用你管!
你这个叛徒!”
“哎哟,少爷,我喜欢你!
我喜欢你还不成吗?”
夏初在食堂里打了两个喷嚏,揉了揉鼻子,继续吃饭。
饭还没吃完,郑琏就跑进来找她,说闫正弘的父母来了,给安排在门房里候着呢。
“他们怎么来了?谁告诉他家人的?”
夏初蹙眉问道。
“是跟着闫正弘去万佛寺的丫鬟回家报的信。”
“嗬。”
夏初一拍脑门,懊恼自己忘了嘱咐这一块儿了。
她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帽子,“许陆回来了吗?”
“还没有呢。”
郑琏说。
“行吧,先去看看。”
夏初把手里的半个馒头扔在碗里,对厨娘嚷了一句,“帮我留着,我一会儿回来吃。”
夏初那边一进门房,闫正弘他爹就站了起来,轻轻揪了揪自己下巴上的胡子,义正词严地说:“我儿犯了什么罪?如果不是红袖回家告诉我们,你们是不是就打算将我儿不明不白地关起来!
这还有没有王法了?”
郑琏在一旁低声对夏初说:“这是闫正弘的父亲,是鹿鸣书院的夫子。”
夏初不慌不忙地对闫夫子一揖:“我们没有关押闫公子,带他回来不过是问话。
问过之后如无疑问,自然就会让令郎回家。
您大可不必如此紧张。”
“哼!
我闫家虽不是官宦之家,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平头百姓。”
闫夫子负手挺了挺脊背,“我为师多年,桃李满天下,历届会试春闱都有门生登榜中举。
可不要以为读书人就好欺负!”
夏初心中冷笑,扶了门边的椅子坐下来,说:“当然。
有句话我与令郎说过,现在再与您说一遍。
我们既不会偏袒有罪的官员,更不会欺压无辜的百姓,官府办案讲的是证据。
万佛山出了人命……”
“万佛山出了人命,与我们有何相干?”
真是“不是一家人,不入一家门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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