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您二位放心,我们这里的食材保证新鲜干净。”
夏初询问地看了看苏缜,苏缜打了个手势,意思是他随意。
夏初犹豫了一下,还是提步走了进去。
她饿了,扛不住了。
进到顺水楼里,那怪味果然没有那么明显了,夏初问那伙计:“你家的西京八碗名声在外,怎么也不换个好一些的门面呢?”
伙计回道:“我们掌柜的怕门面大了、客人多了后他忙不过来,菜品交给别人做又不放心,怕走了味道,最后反倒砸了自己的招牌。”
夏初点点头:“有道理,你们掌柜真是业界良心。
就是这巷子环境有点差啊!”
“嗬,您也知道旁边的广济堂是个药铺,上次我就看见他们一马车拉过来,蛇虫鼠蚁的,硌硬死人了!
平时没这么大味儿,这几天不知道又进了什么药了。
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顺水楼没有雅间,夏初与苏缜便找了个离门远一些的地方坐下了。
楼里的桌凳似乎都有些年头了,棕黑色,泛着包浆般的油腻光泽,和食肆里特有的一种陈年菜油味儿。
苏缜拿起伙计送上的茶杯,默默地看了看,又放下了。
夏初笑了笑,把茶碗敛到自己面前,倒进去一些热茶,小心地转着茶杯把杯壁烫了一遍,然后泼到地上,又重新斟好递给了苏缜。
苏缜有点不好意思地咳了一下,端起茶杯来用茶水沾了沾唇:“最近不忙了?”
“嗯,最近都是些盗窃、讹诈、欺男霸女的案子。
虽然也是犯罪,但没有人命,心情上会觉得好一些,不那么压抑了。”
“我听说,方简方大人辞官了。”
苏缜说道。
所谓听说,自然是说辞,方简奏请辞官回乡的折子还是他亲批的。
夏初微微一愣,随即低头转了转桌上的茶杯:“这我倒不知道。
不过方若蓝被判了绞刑,可以留个全尸。
怎么说呢,所谓全尸也不过就是心理安慰罢了。
现在方若蓝死了,方大人辞官了,也不知道那方义如何了。
这一家子……”
“很让人感慨。”
苏缜接口道。
夏初点了点头:“案子虽然破了,但其实我一点儿也不开心。
方若蓝固然罪有应得,但也是个可怜的人。
以前我认为杀人者十恶不赦,再强大的理由也不能支撑到剥夺他人性命的行为。
可是,从马庆全到方若蓝,似乎都是其情可悯。”
“人活于世都有苦衷,深究下去,可能没有谁是完全的坏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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