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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刺目,震惊中的林承卡了下眼皮,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缓步走上台阶。
即使白日当头,乔玉鹤周身依旧散发着浓烈的阴翳气息,一身冷灰黑色系的正装,背头利落,上挑的眼尾下落着一点泪痣,肤色冷白,爬上二百来层台阶也不见活人该有的血色,甚至喘也没喘,嘴角绷的平直,看不出情绪。
“糟了……”
一旁的丁殊咬着牙关小声嘀咕。
“什么遭了?”
林承歪了歪身子,肩膀碰过去问。
“太阳这么大又不能打伞,怎么受得了。”
林承这才反应过来,“那怎么办?”
自己现在都热的直扇衣领,乔玉鹤估计跟在蒸笼里体感差不多。
怪不得当时一直没从车里出来,仔细想想,确实没见过乔玉鹤白天待在室外过,连下车的几步路都需要保镖在后面撑伞。
“还能怎么办,只能挺着。”
丁殊紧张地搓手指,“千万不能出岔子,不能被看出来。”
“嗯?”
林承疑惑,“什么不能被看出来?”
“小乔总的怪病只有他身边极少数的人知道,外界都以为他是有十分严重的洁癖,加上比正常人更怕热罢了。”
“如果被大姐知道了,肯定会出事。”
大姐?
还没等林承疑问,高跟鞋有节奏的哒、哒声由远及近。
一个戴着墨镜,直发及腰的女人走了上来,红唇黑裙,胸前抱着一个小瓷坛。
墨镜几乎遮了半张脸,能看出是个美人却看不出年纪,但这沉静却让人生畏的气质绝不会来自一个未经岁月雕琢的坯子。
还有,瓷坛里是什么?
就在林承好奇时,大姐后面跟上一个高个男人。
浅色条纹衬衫挽上袖口,复古的西装背带裤,眉目深邃,气质斯文,就是右胳膊大概受了伤,正打着石膏挂在胸前。
“这人不会就是乔二吧?”
林承问,却不见旁边的人应他。
扭脸发现丁殊正死盯着前方,整个人紧绷的不太正常。
“丁殊?你怎么了?”
林承疑惑,碰了碰对方,“肚子疼?还是……?”
“没事。”
丁殊嘴唇失色,声音抖了一下,“是乔二。”
“你认识他?”
林承觉察到异样。
丁殊沉默了一瞬,“我之前替他做事。
是他抛弃的那个弃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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