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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说是他心中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,也恐怕只能是他想想了。
远在大明的朱棣会应允他不纳妾吗?朱棣若是做主送他小妾,他还敢不受么?
这些太过遥远,西亭也只是脑中一笔带过,她改关心的,是近在眼前的一位。
和语彤不是简单的人物,每次她一出场就能让她和郑和的气氛僵硬一些。
越思越心中越纷扰,西亭不得不停了手上的活,起身摘口罩往医房外走去。
宫子尧就在她身后看着,也不开口问她去哪里,只求她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,他就阿弥陀佛了。
一船的古人,都是封建的思想,谁看着西亭现代化的个性和作为,都不满意。
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但是习惯可以改变,这个性是骨子里,也是她接受了二十几年教育而刻在骨子里的。
要古人改变,难,要她改变,就更加的难。
任海风拂乱她的长发,是了,就是这发型,也是被他们议论的对象,说什么已做人妻的女人就该盘头,哪里能这样放肆的任意披散着头发。
轻轻的叹气,放在栏杆上的手捏的越发的紧,迎着空中的太阳,眯眼望去,西亭只觉得眼前一晃,身子一歪,若不是手快的扶住栏杆,只怕她已经跌倒。
头晕的很,看着海面都在左右晃动,浑身无力,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。
咬着牙,试图让自己扶着栏杆站起,挣扎了两次,突然手一松,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,连额角划破,流出殷红的血她也不知了。
郑和本在大厅看海事图,突然有士兵来报,西监副晕倒在了甲板上,唬的他从椅子上跳起,三步并作两步的往甲板上跑。
到了甲板却不见人,正左右寻找之时,二楼上站出了王景弘,冲他招手:“郑大人,西监副已经被送到舱房内了。”
郑和闻言,撩高了衣角,几乎是跳着台阶上的二楼,一进西亭的舱房,就见宫子尧在帮西亭擦拭额头,额间还残留着一丝干红的血。
“亭儿怎么了?怎么会晕倒?现在怎么样了?”
郑和走到床边,握起她有些冰凉的手,急声问道。
宫子尧看了他一眼,又继续给西亭擦拭额角,小声道:“脉象有些乱,刚才在医房,我说了她几句,许是最近她心中之事太多,又性子倔的放在心里不愿和人说,这才病倒了。”
郑和眉间愁成了川字:“你说她作甚哪,没什么大碍吧?”
“嗬,好心帮你,倒怪上我了,你若是不与她置气,我哪里还需要说她哪。
不是我说你,你现在也是有娘子的人,怎么还能和和语彤不清不楚的呢?便是上次,可是我和西亭亲眼看见你拦住和语彤,接下了饭盘。”
一听宫子尧提起上次的事情,又惊闻西亭当时就在场,立即解释道:“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,是和语彤她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西亭这还没醒呢,你两在这聒聒噪噪的,还要不要她休息了?”
王景弘在一旁看不下去,忙出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,“要说话去外面谈去,我在这里先守着。”
郑和也是个较真的主,那天的事情就是个误会,他得个宫子尧说清楚,起身拉着宫子尧就往外走。
“你拉我作甚,我又不是你娘子。”
宫子尧欲挣脱,哪知郑和就是不放心。
只听他道:“我来解释那日之事,你也得给我解释解释,那天怎么就和我娘子在一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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