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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这里后,他很忙,我一个人在他的家里,他让人照顾我。
后来他带我去了马场,我喜欢小马,他就把小马送给我了。”
慕扶兰有点意外,望着儿子那双清澈的眼睛,片刻后,慢慢地松了一口气,脸上露出笑容。
她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蛋,亲了下他,说:“你没事就好。
睡吧,等你的伤好了,我们就能回去了。”
窗里的那片灯光灭了,四周暗了下来,屋里那对母子的说话之声,也静悄了下去。
男子在门外的雨夜里,继续立了片刻,将手中的药膏放在门口,转身去了。
慕扶兰熄灯闭目,忽听门外仿佛有一阵轻微响动,迟疑了下,披衣起身,下去打开门。
门口的地上,多了一样东西。
她拿起来,见是一只小巧的药瓶,打开盖子,闻了闻,便知是上好的金创药。
她捏着药瓶子,疑惑地看了眼四周。
夜幕之下,秋雨霏霏,门外空荡荡的,四周漆黑一片,什么也没有。
第二天,前几日回来的节度使府管事急匆匆地赶到马场接人。
慕扶兰带着熙儿,坐马车回了姑臧,把小马驹也一道带了回来。
接下来的那些天,慕扶兰一直没见到谢长庚露面。
他似乎很忙,她也没问,只在节度使府里一心照顾着熙儿。
小孩子的皮肉本就好得快,加上照顾用心,没几天,熙儿腿脚上的伤便结了痂,慢慢脱落,小脸上瘦下去的肉,很快也长了回来。
这天傍晚,谢长庚从外头回来,在书房里和刘管等几名属官议事,完毕,众人退去,他继续伏案。
片刻之后,门外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。
那孩子藏身在虚掩的门外,探着头,悄悄地看着还在书房里忙碌着的谢长庚,仿佛想进来,又不敢。
谢长庚早就觉察到了,笔也未停,说:“进来!”
熙儿起先吓了一跳,回过神来,意识到他是在和自己说话,哦了一声,迈步跨过门槛,走了进去,停在大人的面前。
“有事?”
谢长庚问他。
他问完,半晌没听到回答,抬起头,见那小人拘束地看着自己,欲言又止,急忙停了笔。
“不要怕,你若有事,尽管和我说。”
这一回,他尽量放柔了声音。
熙儿起先摇头,又点头,终于吞吞吐吐地说:“小马驹的伤快好了。
我想给它起个名字,叫它小龙马。
大人,你觉得这个名字好吗?”
谢长庚一愣,没想到他会找自己问这种事情。
不知为何,他忽然难得的高兴了起来。
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豆丁大的孩子,正色道:“它和你一样勇敢。
给它起这个名字,很配。
以后就叫它小龙马。”
听到他夸奖自己,小人的眼睛里露出带了些忸怩的欢喜,说:“那它以后就叫小龙马了!”
谢长庚望着面前这孩子的一张笑脸,终于忍不住了,向他招了招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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