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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楝扯扯嘴角干笑,高旻品着香槟含笑与她对望。
这是要弄啥,眉来眼去的。
喝酒压压惊,舒楝端起酒杯,心想等会儿要叫代驾了。
看出她不自在,高旻转移话题,“你不是去采访特朗普的华裔助选团了吗,为什么又出现在唐人街?”
“唔,额外任务,写一篇唐人街中国移民纪实”
,舒楝叹口气,“有些人黑在美国,十年过去了,英语还不会说,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,还有人一家三口住在不足五平米的蜗居中,唉,你说他们图了什么呀,日子过得比国内还不如,为了拿绿卡入籍,走政治避难的路子,抹黑母国,祖宗都不要了。
唐人街跟中国的县级市感觉差不多,还是八十年代那种,曼哈顿金融城就在隔壁,贫穷与富庶的对比简直触目!”
“你去过布鲁克林和皇后区的贫民窟的话,估计感触会更强烈,那里被暴力和毒*品充斥,没有自来水和地下水道系统,生活用水只能从外面带回来,住的都是城市边缘人士,多数都是无业游民和有过犯罪记录的人,每天都在为生存挣扎。
这些暴力街区与曼哈顿就像光和影,一起组成了真实的纽约,国人中崇洋媚外的我倒建议他们将生死置之度外,到那些光照不到的地方好好感受一番,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做带路党”
高旻在美国长期生活过,他的话绝对有参考价值,舒楝看他一眼,笑着问:“你还知道‘带路党’这个词啊?”
“我也是和某些人打过交道,才深刻体会到这个词的含义,明明是制度的得利者,却反过来倒打一耙。
他们没有原则,没有立场,或许连人格都值得怀疑”
,高旻话中不掩鄙视。
“诶,你干嘛抢我台词!”
,舒楝开心地笑,“话说回来,美国大选,你支持谁,川普还是希拉里?川普貌似对你们这些做对冲基金的不太友好,承诺当选后会向你们课以重税!”
“美国总统候选人不都那样吗,说一套做一套,无论谁上台,代表的都是大财团的利益。
而且对冲基金也有自己的游说团体,同行们投入了不少游说费‘走关系’,我想前景不至于黑暗吧”
得,涉及到利益,立马站到了人民的对立面上,果然不是一个战壕的兄弟。
晚餐后,他们沿着soho旁的春街散步,路边的小店个个文艺到爆炸,小清新们大概会很喜欢,就是贵的没天理。
舒楝隔着橱窗打量商品上的标价牌,默默换算成人民币,打消了购物的念头,幸亏晚上打烊,拯救了她的钱包。
闲暇时光总是过得很快,接下来两天,舒楝忙于采访,高旻给她安排了一个保镖,负责她的安全。
舒楝觉得高旻小题大做,她是去工作,不是去跟人拼命,身边带个保镖会不会有点夸张?
“美国持枪自由,你永远不知道冷枪从哪个方向射过来”
,高旻一句话驳回了舒楝的抗议。
好吧,他说的也有道理,谁叫她倒霉倒出惯性了,万一小概率事件让她碰着了呢?
感谢高旻的乌鸦嘴!
她在穿过哈林一个街区时遇到了抢劫,身体先于大脑行动起来,对着高自己一头的大块头拳打脚踢,死命地夺回背包,保镖维克多目瞪口呆了几秒,才反应过来,掏出手*枪,抵住抢劫犯的太阳穴,大声呵斥,让他滚。
当晚,维克多向高旻告状,因为被保护人自作主张的行动,差点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。
高旻眉眼沉沉地看着舒楝,她能感受到无声地责备,想到自己在异国出了事会给高旻带来的麻烦,她很识相地道歉,承认错误,保证以后遇到类似事件绝不冲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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