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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别四年（第2页）

柏小莉看着她，心头的恨意被一种恐惧所取代，她不禁问道：“你对如海做了什么？你是疯子，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？”

唐昕痴痴地笑了，她说：“柏小莉，你总是这么傻，我来干什么？当然是来报仇的，你知道我曾经经历过什么吗？你知道我妈曾经经历过什么吗？这一切都是你们害的，都是你们！”

“纪如海他不爱我妈，可是还要和她生下我，他也不爱我，他只想利用我来获得利益，我曾经受了那么多苦，都是因为这个无耻又狠心的老头子，我不甘心，我要你们比我痛苦一百倍！”

唐昕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，痛苦的回忆总是让人不能坦然面对。

柏小莉现在已经崩溃了，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，对纪晴光，对唐昕，对微雨，她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。

“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，今生才要受这样的折磨？我的微雨，那么年轻就死了，我一直恨着的是我的女儿，呵呵……柏小雅，你好狠心，我们竟然是姐妹啊！”

柏小莉捧着自己的脸，泪流满面，曾经保养得宜的一张脸，瞬间就苍老了下去。

那些爱，那些恨，都在深深地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，她现在只要一想起地下室纪晴光满身的伤痕和地上的血迹，她就觉得心脏被人捅了一样痛，究竟她做错了什么才会变成那样疯狂的女人？

晋少卿一直在旁边，静默地看着她们，有一种悲哀袭上心头，小光，如果你知道这一切的真相，会怎么样？

他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再惩罚柏小莉，让她这样活着，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。

西林带着实验成果回来的时候，一脸惊叹的表情，说：“没想到这个女人能弄来这种病毒，它会慢慢腐蚀人的精神，然后再到身体，还会使服毒者产生依恋和幻觉，但是所有的痛苦都会在死亡之前发作，五脏六腑都会像被腐蚀了一样痛，最后不得不自己杀了自己！”

“还有的救吗？”

晋少卿淡淡地问了一句。

西林摇摇头，说：“病毒已经是深度了，如果早半个月，恐怕还有的救，如果我没有估计错，那老头还有一个礼拜就会病发！”

晋少卿点点头，脸上也没有欢喜，也没有遗憾，纪如海也算是自作自受。

年轻的时候太不检点，欠下许多债，总要还的。

柏小莉听到了西林的话，哭着求晋少卿说：“能不能救救他，求你，他也是小……小光的爸爸！”

毕竟夫妻几十年，她实在不忍心看着纪如海死的那么痛苦，即便这个人造成了她这一生的悲剧。

说不恨太假，可是……终究还是不能见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就这样死去。

晋少卿淡淡瞥了她一眼，发出一声极讽刺的笑，看着她说：“如果他曾有一天把小光当成自己的女儿看，或许我会给他个解脱。

这样的男人，不值得同情，他一个人犯下的错，害了三个女人，更害了三个女儿！”

柏小莉颓然地坐在地上，终究也说不出一句话。

晋少卿觉得这里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，他看着唐昕，说：“你这个女人，看着真是碍眼，让你怎么死才能抵消我的心头之恨呢？”

唐昕一抬眼，看到晋少卿眼里那种冰冷的光，只觉得死亡离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近过，她突然不想那么死了。

“你……你不能杀我，我要见少炎，我要见他，他不是很喜欢我的脸吗？这张和纪微雨相像的脸，他不会舍得杀我的！”

晋少卿真是打心底里替唐昕感到悲哀，都这个时候了，她还在幻想着不切实际的东西。

“唐昕，你的梦该醒醒了，我大哥从一开始就没有对你有过一丝的感情，即便你有这张脸，也没用！

人心太丑，只会侮辱了他所爱的那个人的容貌！”

“不……不会的，不会的，我可以扮成纪微雨，我可以做的很像很好，他一定会喜欢我的，他会喜欢我的！”

唐昕疯癫了一样地叫着，怎么也不肯相信。

晋少卿摇摇头，对她这种死不悔改，又成天做梦的女人很无奈，于是说：“他在我来这里之前，让我先毁掉你的脸，然后做什么就随便我了！”

唐昕听了这句话，所有的幻想都在瞬间熄灭，她所以为的温和善良的晋少炎，原来也有这样狠的一面。

晋家两兄弟，从来都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