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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事情原委的人幸灾乐祸、添油加醋的向旁人讲述着来龙去脉,一群人窃窃私语,哄笑不止。
人们都认为马栓儿撞邪后疯了,已经神志不清。
马栓儿娘老远看到娟儿爹追打马栓儿,抓起一把扫帚就撵过来,一时间,两人打作一团,脱险的马栓儿事不关己,立在一旁看热闹。
打累了,两个人停下来,娟儿爹把扁担杵在地上歇气,马栓儿娘一手叉腰,一手拿着扫帚,气喘吁吁的问:“我倒是问你,你囊个要打我娃儿?”
“为啥子?你倒是先问问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,他到底是想干啥?”
娟儿爹呼啦呼啦吐着粗气。
马栓儿娘忿忿地说:“不管是为啥子事,你打我的娃儿就是不对!
栓儿,你过来……跟娘说说,到底是囊个回事?”
“我说我去求亲,说让娟儿做我的婆娘……他,他就发疯……”
马栓儿站在原地没动,他的话引来众人窃笑。
马栓儿娘气得吹鼻子瞪眼,她跳脚骂道:“啥子呢?我说你这杂种,真的是睡糊涂了?”
“我囊个可能睡糊涂了嘛?我清醒得很!”
马栓儿大声争辩。
马栓儿娘紧张兮兮的跑过去拉起他一路小跑,边跑边说:“你呀,你呀……你让我囊个说你好……娟儿不见了,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……我说你这邪性劲儿还没过,我怕是得再帮你找个‘大神’看看!”
“啥子呢?娟儿不见了?啥子时候的事哦?”
马栓儿将信将疑。
马栓儿娘白了他一眼,答道:“就在你醒过来的前头几天,突然就不见了……邪性得很!”
“真的呀?那我不是白瞎了那么漂亮的一个婆娘?”
马栓儿的话语中充满遗憾。
马栓儿娘揪了他一把,警告道:“往后不准再提她,那么一个邪乎的人……沾惹上了怕是不得安生!”
夜里,马栓儿梦见了娟儿,娟儿在山腰上冲着他笑,那笑容简直是看一眼就醉了,他风风火火跑上山腰,急吼吼把她扑倒在地上,两个人抱在一起,在草坡上滚做一团,他感觉裤裆下一挺,就醒过来了,他一摸裤裆,跑马了。
他感觉全身燥热难耐,心脏砰砰跳动,他冲到院坝里,绞起一桶井水从头淋下,冰冷的水浇在身上,心里的温度瞬间随着身体的温度降低了,让他感到空落落的。
自那之后,娟儿就住进了他的心里,搅得他心神不宁,他时不时会在梦中与她幽会缠绵,醒来总是**焚身。
天长日久,他开始期盼天黑,期盼入梦。
他不知道世上还有爱情这个让人牵肠挂肚、魂不守舍的东西,他只知道,他要娟儿做他的婆娘,跟她干那事真的很安逸,哪怕只是在梦里。
他有一种直觉,娟儿没死,她活在某一个角落,有一天,他一定能和她重逢。
娟儿爹坐在院坝里闷头喝着烧酒,抽着旱烟,院坝里的苹果树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响,他心烦意乱的回想着马栓儿今儿晌午的疯话,他突然将旱烟枪在板凳上磕得咚咚响。
片刻,他起身去了屋里,破天荒与娟儿娘说起话,娟儿娘张大嘴巴望着他,眼泪不争气的滚落下来,这些天,她已经没有精神痛哭了,嗓子里也发不出声音。
隔天,娟儿爹领着李家本家十来个人,堵在马栓儿家大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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