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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侯府出身的姑娘,凭什么呢?
静苏见阮琨宁走着走着却突然停下,面色也是微妙的很,不由得疑问道:“姑娘这是怎么了,可是身子不适?”
阮琨宁嘴角轻轻地扬起,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:“无事,咱们走吧,可别叫三姐姐等急了。”
三姑娘穿了水红色的牡丹纹衫裙,发髻上插了一支赤金石榴花的簪子,耳畔是红宝石的菱形坠子,她容貌原本只是中等偏上,称不上一等一的出色,便只能靠着衣衫首饰增光添彩了,今日又是她准备择一优秀大腿而抱之的好日子,就更加要注意了。
到底是人靠衣装马靠鞍,通身鲜妍下来,倒是很有几分娇艳欲滴的风流媚态,七分的颜色也成了十分。
她也知道今日阮琨宁对于她的重要性,听着阮琨宁一行人的脚步声近了,便连忙换了一副关爱姐妹的笑面,款款的迎了上去:“六妹妹来了,可是叫姐姐好等呢。”
阮琨宁只穿了艾绿色的衣裙,发髻上的首饰也并不繁多,整个人清素的很,可那张花一般的面容足以令世间所有华服珠宝失色了,这才真真是造化钟神秀呢。
阮琨碧捏着帕子的手不易察觉的紧了紧,娇容上的笑意也略微僵硬了一瞬,想着现在还离不了她,到底还是赞誉道:“妹妹可真是……越发的出色了呢,叫我这个女子看了,都觉得心动不已呢。”
比起阮琨碧的亲热来,阮琨宁倒是神色淡淡的:“三姐姐谬赞了,妹妹不过是蒲柳之姿罢了,哪里当得起如此言语,时间已是不早了,咱们还是上车吧,勿要耽误了时辰才是。”
说完,也不顾及阮琨碧僵硬的脸色,便自顾自的登上了马车。
呵,她就是这种人,看人下菜碟,虽说是势利眼,可这个世间,哪个人又不是如此行事的呢。
以德报怨这种事从来都只有傻子才会去做的,她又不打算当和尚普度众生,有哪里会满身的佛性去宽恕他人呢。
方才阮琨碧背着她说的话,如果说是从一个公府夫人或者是皇亲国戚的嘴里冒出来的,或许阮琨宁就这么忍了,人家又没有什么地方求着你何必要夸你呢,再者,哪个背后不说人呢,又不是当面,自是也不必计较什么。
可阮琨碧既然有事要求着她,还敢背着她在身后磨牙阴阳怪气的,这就叫阮琨宁难以忍受了。
所谓的忍气吞声,只有在一方完全不如一方的时候才会发生,阮琨碧不过是永宁侯府庶出三房的姑娘罢了,全家都要靠着自己老爸吃饭呢,又哪里来的面子叫她忍气吞声!
既然如此,她又何必容忍着这个阮琨碧,给她好脸色看呢。
再者,自始至终,阮琨宁都不怎么喜欢这个三姐姐。
她也相信,阮琨碧同样的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好感,只会更加的不喜欢自己。
阮琨碧到底也不是傻子,虽不喜欢阮琨宁,却也知道自己只有靠着她才能打开交际圈,见着阮琨宁的态度不甚热切,也并没有计较,心里如何想是看不出来了,至少面上做的还是不错的,面色平静的随着她上了马车。
她想着今日的计划,还是决定拉拉二人的关系,便做出一幅知心姐姐的姿态,问道:“阿宁妹妹可是艳名远播呢,如今也是一十四了,可有什么心仪之人么?也说与姐姐听听呀。”
阮琨宁伸出凝脂如玉般的手,慢条斯理的拿起了一只核桃,淡淡的道:“我前些日子看见一只好漂亮的猫呢。”
阮琨碧的面容为着她这个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僵硬了一瞬,她察觉到了阮琨宁的冷淡,随即还是强笑道:“这同妹妹的心仪之人可有什么关系吗?”
阮琨宁神色淡淡的,语气也不是很客气道:“那我有没有心仪之人与你有什么关系?”
阮琨碧被噎了一下,面子上难免的有几分下不来。
她也是个心高气傲的,方才阮琨宁不给她面子就已经叫她心中不快了,此时她给阮琨宁脚底下垫了凳子叫她下来,却被阮琨宁一脚踢飞了,如此光明正大的不给自己脸面,她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的,当即愤愤道:“我也只是问几句罢了,并无半分恶意,六妹妹又为何如此呛声,公然叫我难堪,难不成,是觉得我是庶出三房的姑娘,所以便格外轻贱几分吗?!”
阮琨宁眉梢一挑,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,道:“当然不是了,三姐姐怎么会这般想呢。”
阮琨碧见阮琨宁隐隐的有几分服软的意思,只想着趁此机会彻底压住阮琨宁一头,毕竟自己也称得上是她的长姐不是吗?
她面上的悲愤之意愈加浓了几分,:“那妹妹何必如此言说……”
阮琨宁理直气壮的道:“当然是因为我没有素质啊。”
阮琨碧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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