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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争取成为那个最好的。”
何佑禹语调轻松自如与平日里的任何一句话都毫无二致,他看向了没专心在听的尤翘楚,看准了她筷子上被咬过的另一半寿司,微微起身,越过圆桌,目标明确地伸向尤翘楚即将进嘴的寿司,直接抢了去,又快速的塞进自己的嘴里,故意在她对面嘴部大幅度地咀嚼。
尤翘楚直接傻眼了,盯着面前空了的筷子愣了好一会,又看向何佑禹小人得志的欠扁嘴脸。
“最后一个被你吃了。”
万分无赖的嘴脸说得尤为坦荡。
“那你就来抢我这半块啊。”
尤翘楚端着一脸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无语。
“不可以吗?”
难道可以吗?!
尤翘楚满脸堆着不可置信,愤愤地想。
“你这样很像抢食的狗。”
“不可以吗?”
何佑禹满脸得意,他管她怎么说怎么刺激他,只要他觉得开心随她怎样都好。
尤翘楚真的是……真的是懒得理他了,白眼翻上天,对于他的无赖怎样都说不通。
“好啦好啦,下次我也剩半块给你。”
得了便宜还卖乖。
这句话说出口像极了安慰任性小女友的口吻——乖,摸摸头。
尤翘楚在精神上算是彻底放弃了“教育”
没救了的何佑禹。
她放下筷子,将所剩无几的冷饮吸尽。
他们称赞了一番老板的手艺并表示下次还会继续光顾的,重新踏上门口排列整齐的自行车闯入微凉的夜色中。
何佑禹和林越骑在前头,她们三人慢悠悠地骑在后头,何佑禹今晚的心情是溢于言表的喜悦。
两个大男孩时而骑得飞快,风从身边掠过有着明显的“呼呼”
作响声,下坡时两脚从踏板上松开,笔直的撑开两腿,无所顾忌地顺着坡溜下去一下子离开她们好几米远,然后又在不远处单腿撑着停在路边等她们跟上,再一道悠悠哉哉的往前骑。
他们弯弯绕绕的随意骑着也没个目的地,哪人挤就躲开哪。
时一以仅供她们三人能听清的音量声问尤翘楚:“怎么就突然……”
眉眼的疑惑填充着后半句未直白说出口的话。
尤翘楚沉吟了一会,缓缓地说:“好像喜欢也是一瞬,不喜欢也是一瞬。”
几米开外,何佑禹频频转回头来看尤翘楚,满是不正经地笑,尤翘楚刻意躲开他的目光,懒得搭理。
廖韵之问她:“哪一瞬?”
她似是渐渐进入了回忆,搜寻着某些存留的画面:“因为他投篮落筐的弧度我看得特别顺眼算不算?”
时一回:“我倒还宁愿你说他跃身投篮的姿势特别帅。”
尤翘楚现如今想来也觉得扯,但当时真看他手里的那颗篮球特别顺眼,然后第二眼才是他。
“哪一瞬变得不喜欢了呢?”
尤翘楚似是自问自答,想了会,“大概就是上上周末出门玩,半途中我鞋坏了,我在帆布鞋柜前犹豫不决,他不耐地坐在那轻飘飘地说一句不都一个样,还挑款式,我当下真想爆粗口。”
“是我太小题大做了吗?可因为那一瞬,我的确喜欢不起来了,挺莫名其妙的,感觉就像过家家一样,就差等我主动提出分手他只需简单的回个好字,”
尤翘楚耸耸肩,“事实也的确如此。”
“想起来一个挺搞笑的,我那天问他,你觉得我们会不会分手,其实问出口的时候我也没理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态,就好像即使他笃定地回一句‘不会,我们会一直在一起’这类我半信半疑可又偏爱听的甜言蜜语我也高兴不起来。”
“就算再不济,他说‘可能不会吧’、‘我也不知道,谁说的准呢’这类模糊不清却也的确事实如此、无法反驳的话我都觉得在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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