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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——邬遇视角————
来沥县之前,我还办了件小事。
谭皎的洗车卡丢了,小华也说记录里没找到。
我估计是小华他们粗心,于是把办卡登记簿拿出来,一页一页的翻。
确实没有。
小华信誓旦旦:“真没找到啊,遇哥,我有什么办法,这几天开业办卡的就这么多人嘛……”
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,但是什么,又说不上来。
我看着小华那张娃娃脸,他一直喜欢开玩笑,喜欢打趣我和谭皎。
但有些时候,你又感觉他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他也有点不对劲。
自我从苏州回来之后。
我没有挑明什么,决意静观其变。
离开店铺时,我回过头,看到他们把开业时挂的促销红条幅,又挂了出来:开业酬宾100元12次洗车卡。
抵达沥县的乡下,已经是晚上。
路上陈教授给我打过电话,邀请我去他家住。
我婉拒了。
倒不是因为别的,陈如瑛以前对我有情意,现在精神又受刺激。
私心里,我觉得和她保持距离比较稳妥。
我没想到,谭皎会跟过来,甚至还偷偷跟到了我住的客栈。
……
被我发现后,她如临大敌,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,也不吭声。
我当时的感觉就像又捡回了这只小刺猬,刺手。
但你很清楚,她的内里柔软脆弱无比。
我只能翻墙闯进她的房间。
夜色笼罩,房间里的灯也是暗柔的。
她抱着双腿坐在床上,红着脸,不肯看我。
在过去一年里,我经历了这一生能有的全部悲痛。
我的心早已经死过几回,冰冷如铁。
可此刻,安静的房间,安静的灯光,安静的女人。
她一言不发,我站在旁边,这一刹那,所有烦闷与心痛都烟消云散,我心中升起说不出的温柔。
原来她一出现,就能令我感受到爱情的温柔。
我带她去吃晚饭。
她明显慢慢高兴起来,比起之前的负气冷漠,像是又恢复了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样子。
我们坐在一家小店里,都不谈爱情的事,若无其事地谈论我们共同的命运。
她发现手机里没有了沈时雁的电话。
往前翻一个月的通话记录里也没有。
而我们和沈时雁联手查案,明明是在半个月前。
她被店里的欢乐气氛吸引了,恍然未觉。
然而一个接一个的异象,令我的心仿佛掉入寒潭。
突然有道雪亮的光,划破所有混沌黑暗。
我坐在7月15日的乡村小店里,心如陀螺急速飞旋回落——
小华曾经一口一个“谭小姐”
,还说“你俩凑在一起,感觉就不清不白的。”
现在他提起谭皎,却只说“那位小姐、那位美女”
,就像从未听说过她的名字。
谭皎的洗车卡找不到了,登记簿里也没有记录。
本来是小华经手,他也全无印象。
汽修店重新挂上了开业促销横幅。
谭皎手机里沈时雁的电话没有了,连通讯记录都消失了。
我在苏州时,每天看她发的微博:7月1日、3日、5日、8日、12日……当时只觉得时光太慢,慢慢折磨,却根本没在意时间的异样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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