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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墨这才明白他家主子心里头的打算,转而觉得这个被看中的苏公子有点可怜。
若真是照滕王这么说的话,这确是一个对圣上有用之人,无怪乎滕王非要把他拉进来。
正想着出神,只听另一则何书迟疑道:“卢主使办这学匠入宿之事倒是利落,连厢房都给分好了,看着倒是着急得很哪!”
滕王微微垂眸,颇为认同何书之说,只道:“罢了,只要不出乱子迟点早点的由着他们就是了。
……你方才说他们连我的住所也安排妥当了?”
“正是。
我本以为还得等上几日,不想只大半天的工夫便收拾出来了。”
何书回道。
“嗯,既如此我今夜便直接在这儿住下了。”
滕王说着,收回了目光,转身往新住处方向而去。
公厨里,卢臻洋正低头忙着给苏鸥若夹菜:“来,都给你,多吃点,累一天了!”
苏鸥若看着他,摆手道:“足够了,我哪儿吃得了这么多……”
卢臻洋看了她一眼,打趣道:“就你这惹事生非的体质,不吃得壮点自保如何挨得住?”
一句话让苏鸥若彻底泄了气。
“你说,我怎么就改不了呢?是非曲直便由着它曲、由着它直好了,为何总是管不了自己这张嘴呢?”
见她蔫蔫的样儿,卢臻洋觉着自己似乎说错了话。
“你也别想深了,我就那么一说。
你呀,生性如此,自小.便是这样,能改早就改了。
再说了,这些事儿也不全赖你,有些是话赶话赶的、有些是为了脱身,我也晓得。”
卢臻洋说着想抬手去抚眼前这个耷拉着的脑袋,却碍于人多,终究犹豫着收了手。
“你且慢慢吃,我回寝室给你放水,好好泡个澡休息休息。”
卢臻洋指了指寝室方向道。
“……”
苏鸥若一僵,一时忘了这茬,“今晚上非得住这儿不可了?有没别的法子让我回去一趟?我总觉得……别扭……”
“我晓得你心里头不舒服,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眼下权且先忍一忍。
我在门口替你守着,总还是能安心些的!”
卢臻洋拍了拍胸脯道。
苏鸥若叹了口气:“行吧!
我也不吃了,一块儿回去吧!”
而后苏鸥若便跟着卢臻洋回了寝室。
只是他们没留意到,这会儿正有人盯着他们窃窃私语,此人便是方才求饶的吴谓。
而坐在吴谓身边的,便是那日与苏鸥若在讲习堂上起争执的学匠,名唤楚天。
“这人原来有些来头,怪不得那日在讲习堂上公然扫我面子、拼命维护苏老头!”
楚天怒色道。
“这家伙方才也让我颜面无存了,是可忍孰不可忍?!
此等羞辱如何能就此轻易过去?”
吴谓拍桌道。
“怎么?你想报仇?”
楚天瞥了吴谓一眼问道。
“那是自然!
想我从小到大只欺负旁人、何曾被旁人欺负过?”
吴谓咬着牙根道。
“若真想报这仇,或许在下能帮得上忙……”
楚天冷不丁道。
吴谓一愣,转头问道:“楚兄何故帮我?”
楚天想了想,笑道:“苏老头向来看我不顺眼,每每考核皆我垫底!
今次举荐至京里更是他生生地将我从名册里摘出来,我这儿正一肚子气没法出呢!
我是拿他无没法子,但对付这个弱不禁风的臭小子还是绰绰有余的!”
话毕,两人目光相接,似懂了些什么。
“好!
既如此,你我便是兄弟!”
吴谓拍着胸口道,“只肖让这小子栽次跟头便足以解你我之气!”
“即要栽跟头就得栽个大的,最好把苏老头也给拉下水,否则费事折腾!”
楚天气愤道。
吴谓怔了怔,还是点了点头道:“成,便依你所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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