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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太太客厅忐忑不安时,严寒莫怀武力下吓得尿了裤子。
吓尿裤子严寒被莫怀带到族长面前,那严寒不过十七八岁年纪,如何鬼得过孟赉和族长,三五句话就被问了个水落石出:胡氏想把孟悠然许给严寒,怕孟赉不允,想出这个办法要毁了孟悠然名节,逼得孟赉不得不把女儿胡乱嫁了。
族长气得浑身发抖,孟赉却只是垂泪不语。
族长说要严惩,孟赉就哭对不住早逝三弟,孟老太太也吓得跪下求族长:不能把胡氏沉潭,那是我亲侄女呀。
族长冷冷斥道“你也是个糊涂!
若不是你糊涂,怎至于弄出这场事来!
拿孟家女儿名节不当回事,配做孟家人么?!”
孟赉陪着孟老太太跪下哀求,后族长大发慈悲,饶了胡氏不死,但“要入家庙修行,终身不许复出”
,由沉潭改为入家庙,总算保住一条命,老太太放心瘫地上,胡氏还哭泣哀求。
“三弟已是去了,弟妹又是这样,”
孟赉哭道“一双儿女可该怎么办?宇哥儿自然该我做伯父教导,怡姐儿是女孩儿,年龄又不小了,我做伯父该如何抚养。”
族长闭目沉思片刻,睁开眼睛,指着缩地上抖个不停严寒,“这事横竖严家知道,索性把怡姐儿许给他,把这事抹干净。”
“不要啊,族长,求您了,千万不要啊。”
胡氏尖叫道“严太太寡妇失业,家计本就艰难,人是孤僻,怡姐儿如何能嫁他家?”
“你女儿不能嫁,阿赉女儿就能嫁?”
族长满脸厌恶,“你阿赉家住了这么多年,看看你穿是什么,用是什么,泰安老家谁能有你日子过得舒坦?你还不知足,要害阿赉亲生女儿,真是蛇蝎心肠!”
族长受不了胡氏哭闹,吩咐“绑了,塞住嘴巴,扔到柴房去。”
孟老太太大急,看着孟赉,孟赉低头装没看见。
族长雷厉风行,“怡姐儿亲事,这几天就定下。
宇哥儿就交给阿赉了。
我后日回泰安,阿赉你派上几个有力气家人仆妇,看着胡氏跟我一起走。”
孟赉毕恭毕敬答应了,殷殷勤勤送走了族长,回来后请出严太太,温言抚慰道,“怡姐儿是我亡弟嫡出,我一向视为亲女,我家老太太既有和贵府结亲意思,做儿子怎能违背,我侄女人品贵重,与令公子正是天造地设一对。
严太太放心,亡弟女儿,就是我女儿。”
严太太本是惶急,只求全身而退便满足了,这当儿听孟赉说不只不追究,还要嫁个嫡亲侄女过来,娶孟家女儿不就为了有岳家帮衬寒哥儿么,这会儿庶女变嫡女,一样有岳家拉扯,可是好,严太太大喜之下,无不应承。
理完种种杂事,安顿了老太太,孟赉松了口气,书房歇息,怡然一阵风似跑了进来,对孟赉怒目而视。
两个小厮气喘吁吁跟着跑进来,惶恐不安回道“老爷,小们拦不住姑娘……”
孟赉温和说“不怪你们,出去吧。”
小厮流着汗退了出去。
“二伯对下人都这么好,唯独对我们母女,太也心狠!”
怡然控诉道。
“严家还算清白人家,你嫁过去不差,莫多想了。”
孟赉温言道。
“我从小命不好,嫁猪嫁狗我都认了!”
怡然倔强说道“我娘呢,她是你亲表妹!
你也忍心!”
“她下手害我亲女,还想我放过她么?”
孟赉很冷静。
“你也不想想她为什么要害悠然?不是你把悠然宠得无法无天,她能看不过眼要害悠然么?”
怡然愤怒大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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