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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而楚眠给它取的名字则是“Fiona”
。
Fiona称得上是楚眠最亲密的家人,品相极优,性情温顺,经常怂得缩成一团,从两年前开始被楚眠悉心照顾,现在身体已经快要成长到少年手臂一般粗了。
楚眠抚摸着它光滑的鳞片,让它盘踞在自己小臂上,起身去客厅拿书包。
楚珩趴在电脑前看外网上对《哈利·波特》摄影场地的报道,她正纠结着要不要穿一套格林芬多院服上飞机,一转头,就看见楚眠就抱着那条蛇气定神闲地进了房间。
她瞬间满脸惊恐得宛如见到伏地魔,尖叫着扛起键盘抵抗对方的阿瓦达索命。
“吃糖吗?”
楚眠甩了甩手里一串阿尔卑斯棒棒糖,当楚珩惊魂未定地点头时,他又抱着Fiona故意上前一步,吓得楚珩直接窜到了床上挥舞枕头。
楚眠嘴角似有若无地上扬,露出一副平静无辜的神情,把糖果轻轻扔过去。
“你不是早就戒糖了?”
楚珩缩在角落里问他。
“别人给的,你替我吃了吧。”
“同学?”
楚珩眼里有了光亮,“这么快就交到朋友啦?”
“不是朋友。”
楚眠否认,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于燃模糊的脸,“怎么说呢,应该是个莫名其妙对别人热情的人。”
“那很好啊,你要多跟这种活泼的小孩接触,这样你也会跟着变开朗。”
楚珩凝视着楚眠,语重心长道,“不要因为维持友情太麻烦就拒绝交朋友,真正的朋友是不会嫌你麻烦的,咩咩。”
楚眠低头躲避她射来的视线,原本平缓的情绪忽然在顷刻间急躁起来,指尖有点局促地摩挲着Fiona的皮肤纹路,像是在借助安抚它的动作来让自己沉静一样。
“废话真多。”
楚眠淡淡地丢下一句话,抱着蛇离开楚珩的视野。
楚珩撕开一枚葡萄棒棒糖含在嘴里,免不了对侄子的情况感到忧虑。
在她印象里,小时候的楚眠也是个爱闹腾的男孩,偶尔对大人恶作剧得逞了就停不下来地笑,现在慢慢长大却变得越来越安静内敛,甚至待人冷淡。
其实主要原因就出在他身上的“发作性睡病”
,不仅睡眠无法克制,还伴随着猝倒症状。
这种猝倒多发生在大笑或者极度悲伤、愤怒的时刻,所以楚眠不得不时刻保持稳定的情绪,否则一旦有点激动,就有可能全身无力倒在地上。
平时如果要想大笑出来,就得提前扶住支撑物,免得猝倒时伤到身体。
除极个别的情况外,楚眠每次猝倒都是意识清楚的状态,能正常与人说话。
于是今年中考后的暑假,楚眠为了训练自己控制情绪的能力,特意让姑姑给他念《笑话大全》和网络搞笑段子。
当楚珩念到“我活了42年,她们两个是我见过最无聊的人”
时,楚眠极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失态地大笑出声音,结果还是失去力气倒在床上。
一分钟后,楚眠恢复了正常,挺身坐起来。
楚珩怜爱地问他:“你还要听吗?”
“要。”
楚珩于心不忍:“那我给你念个不太好笑的吧……是那个银教授写的——”
“哈……”
楚眠嘴角翘起,竟然又一次失去力气倒在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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