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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位可是九福晋,恕在下唐突,不知道九福晋可认识介德?”
清雅也愣住了,这人认识她?在什么时候,宫里?还是战场上?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“介德正是内人的亲弟。”
齐方挠了挠头,傻笑道:“差点儿忘记了,九福晋也是出自佟佳府的。
当年圣上亲征葛尔丹,我与介德兄弟都是圣上亲卫,那场仗甚为惨烈。
最后也只剩下堪堪六人。”
说到最后,他的声音便得有些低落。
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似的,奇怪的看了九阿哥一眼,又收回视线,恢复了先前的模样。
清雅勾了勾嘴角,想来,这齐方是想起当初她假死之前说的话了吧,若是有机会,请助九阿哥一臂之力。
因着九方斋在广州也有分店,这里的掌柜的便早就得了信,在广州满洲人集中的花园北路,给买了个四进的带小花园的宅子,收拾得妥妥帖帖的。
甚至连一干人等的午膳,都安排得好好的了。
再看那桌上的菜色,有九阿哥喜欢的八宝鸭子,自己爱吃的酸菜鱼,甚至连蝈蝈爱吃的双皮奶都备齐了。
清雅有些诧异,九方斋的掌柜的居然如此能干!
她看了看九阿哥一眼,只见他正与那齐方推杯换盏,好不亲热。
待到众人用膳完毕之后,那些侍卫急着回京复命,忙不迭的便打道回府了。
清雅也不急着整理箱笼,众人舟车劳顿,是该好好歇息才是。
倒是九阿哥一进房间,便冷了个脸,恨恨地说道:“郭世隆与彭鹏真是太瞧不起人了,本阿哥到了他们的地界,竟然连面都不露一个。”
说着又转头去看了看清雅,叹了口气,“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清雅摇了摇头,“有什么好委屈的,他们都是官场的老油子,背后哪里会没有站着主子,若是掺杂太深,倒是浪费了咱们远离那潭浑水的苦心了。”
九阿哥点了点头,“那郭世隆是两广总督,如今兵屯设在肇庆;那彭鹏身为广州巡抚,连个住处都不给本阿哥安排,就真真的可恨。”
“彭鹏?听闻此人刚直不阿,是个能吏。
三十九年广州水涝,他还开仓放粮呢,是个好官。
咱们只要不犯到他的头上,想来他也是不会多管的。
咱们住在自家的宅子里,还便利些呢。
爷可想好了,咱们在广州都打算做些什么事情?不能白白来了一趟不是。”
“托了年姑娘的福,这全国的米行咱们是要建起来的,先从两湖、两广开始延伸,为此我还将九方斋最得力的大掌柜从京中调了过来。
此外,广州临海,是五个通商港口之一,十三行又初建,咱们得开通一条海上通路才是,听说那些洋毛子的钱是最好赚的。”
九阿哥说着,推开窗子四下看了看,拉着清雅的手,又继续说道:“咱们赚银子,是小事,但是最好的是能够将这些银子从明面里转到暗处去,将来若是出了什么问题,也好有个退路。
先前我想过了,不若咱们另外置产,那些打探消息暗栈也得建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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