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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鹛说着又不知觉的哭了起来。
“后来他总是来看我,千金博我一笑。
我也当他是良人,便决定赎身嫁他为妻。
可是他的家里不容我,他父母嫌我身份卑微,也不顾我腹中已有三个月的身孕,并连夜把我赶出家门。
他倒也有些情意,宁愿为我忤逆父母与我私奔。
当时我们手里都没有银钱,我边偷着向满春楼里的瑾姐姐借了些银子。
我们决定逃去杭州,可就在路过龙游县时却遭遇了土匪。”
“然后呢?”
章长弋问雪鹛。
只见雪鹛突然哭的泣不成声,连话也说不利落。
“那些土匪抢了我们的银两,还要,还要侮辱我。
那,那个狠心的男人。
他就睁眼看着那些土匪将我侮辱,然后对那些土匪低眉奉承。
后来他看到我下体满是血迹,孩子已经保不住了。
便不顾我的死活,丢下我,自己逃命去了。”
章长弋听罢雪鹛的故事,心里也不禁阵阵酸楚。
都道是****无情,戏子无义。
可古往今来,痴情的妓女大有人在。
秦淮卞玉京,柳如是。
原来合着世间最是无情地便是嫖客。
便如吴梅春作的那首《西江月.春思》
一般。
“娇眼斜回帐底,****紧贴灯前。
匆匆归去五更天,小胆怯谁瞧见?臂枕余香犹腻。
口脂微印方鲜,云踪雨剂故依然,掉下一床花片。”
不过花海嬉戏,谁可赋予真情?
思绪回到眼前,章长弋叹息着问雪鹛。
“不知姑娘的遗愿是歼灭山贼,还是要让那薄情的负心汉有个交代。”
雪鹛思量半晌,怯怯生生的回道。
“歼灭山贼已是无意,世间因果轮回,善恶报应,恶人终有恶报!”
又沉了一口气仿佛笃定了什么。
“我只想问问他,可曾得鸳鸯锁,为何偏偏对我如此无情。
?”
“什么鸳鸯锁?还有,那负心人姓甚名谁?又是哪个镇的公子?”
章长弋正欲多问,却觉得身子一下一下沉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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