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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位客官真不好意思,本店就剩下一间客房了。”
“我们在去别家看看吧。”
引三海在一旁轻声问道。
那店老板听了,忙拦住欲要起身的两个人。
“不是小人强揽客,两位客官一看就是大地方来的,不熟悉咱们双桥镇的情况。
不瞒您说,咱双桥镇方圆二十里之内就我这一家客栈。
我看大晚上的,两位客官凑合一宿。
我看两位也拿了不少行李。
您要是常住,明儿一早等有人退了房,我马上再给您安排一间。”
章,引二人听了,也是别无他法,更因天色已暗,不能再投别家。
又看着客栈老板确也实在,便只好暂且住了下来。
入夜,两人和衣而睡。
可惜客栈太过简陋,每间客房只单单留了一床被子。
章长弋见引三海是女子,更因心中也疼惜她,便让引三海盖着被子,自己欲要卧在床边凑合一夜。
引三海却思量想着,自己是修行之人,而章长弋却自幼身子骨弱,便一直推脱着让章长弋盖着被子,自己在床边便可。
过了半晌,两人实在互相僵持不过,便让引三海在床里,章长弋睡在床外。
两人共盖着一床被子,同床共枕。
至此无话。
第二日一早,客栈老板便又给章,引二人安排了另一间房。
章长弋帮引三海把行李挪到房间,两人简单的吃了一些早饭,便匆匆上了街。
双桥镇本身并不大,也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。
章长弋和引三海略微逛了逛,并没有什么进展,便随意找了一个街边的茶铺,准备歇息一下。
茶铺的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,一身破旧的棉袄,腰上系了一个不知洗了多少遍,已经旧的泛白的蓝花围裙。
章长弋要了两碗热茶,虽不是上好的茶叶。
却因煮的时间极长而显得格外醇香。
章长弋和引三海两人面对面的坐着,偶尔唠着两句闲话。
忽的看见对面街的拐角,正有人在卖孩子。
但看街角,一个农民模样的中年男子正一手数着银票,一面又乐呵把身后那个大约六,七岁的男孩推给另一个带着毡帽的胖男人。
“瞧那农夫,也不是吃不起饭的样子,怎的端端的要卖孩子。”
引三海一边喝着茶一边纳罕的嘟囔着。
茶铺的老妇人听见了,叹气的说“那模样的哪能是孩子的亲爹!
只是倒手孩子的人贩子罢了。
想必两位客官是外来人,我们双桥镇是个小地方。
偏偏有两样东西最出名,一样是‘周记棺材铺’的棺材,再一样就是拐卖孩子了。”
章长弋听了疑惑道。
“双桥镇的棺材做的好,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,可这卖孩子?当官的不管么?”
那老妇人又是一阵叹息。
“也不是不管,出力不讨好的事,管也管不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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