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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生,两次熟,她心里稳了许多,且才痊愈免疫力增强,应没这么容易再次生病的。
这确实是最佳方案,卫桓略略一想,点头表示赞同。
商量妥当,便开始准备。
这头一个就是多吃,尽量填饱肚子补充热量,以备不时之需。
然后姜萱把三人的旧衣处理好之后,收拾收拾屋子,还把垫东西用的两块厚窄板子抽出,预备到时带上。
能准备的都准备好了,三人略略歇息,到中午早早用了午餐,午时刚过,大船就冲出了群山。
下游出口果然有哨卡。
三人提前跳进救生舱小船,最里面那艘,一发现不对,立即就下水。
但其实,情况比他们想象中好多了。
下游的哨卡明显松懈不少,人手也欠缺,船主钱银一塞,对方连救生小船都没拉出来,按程序匆匆走了一次,挥手就放行了。
船家们都被折腾怕了,像被人追着撵着似的,一被放行匆匆起锚,后续路程都没肯停过,连肉食告罄都不管了。
两日后,船行出了兖州,进入青州地界。
再过日余,抵达此次航班目的地,青州乐安郡阳邑。
“砰”
一声精铁巨锚被抛在水面上,咕噜噜往下坠,缆绳绞紧了,长长的跳板搭在阳邑码头上。
人声鼎沸,姜萱牵着胞弟,跟着人流顺着跳板而下,过了拥挤喧闹的码头,踏在泸水大堤之上。
立足大堤,举目眺望,眼前江面开阔水势平缓,薄云中有几缕阳光洒下,泛起一大片粼粼金光。
风冷,心却畅快。
终于登岸了,彻底脱身了,安全了!
恍如隔世。
姜萱长长吐了一口气。
片刻后,她才侧头看卫桓。
相距一臂,黑衣少年面江而立,一手按住腰侧刀柄,正淡淡前眺。
江风凛凛拂过,一缕散发并衣摆猎猎而飞,他肩背总是绷紧挺直,如他眼神一般,挥之不去一种拒人千里孤孑独行的冷意。
比旧年冷寂多了。
也是,他母亲惨死仇深似海。
她轻轻叹息。
双方意外相遇,并肩同行一段,只到底非亲非故,还各有各的事,安全了,就该分开了,总不能一直同路的。
她低声劝:“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多的我不说,只盼你万万保重。”
他这豁出去不顾一切的复仇之意,姜萱是亲眼目睹的。
只不管是韩氏还是嫡兄们,一个无武自大一个落魄奔逃,总算是有机可乘。
可这三人之后,情况截然不同。
不论是张岱本人,还是当日赴宴的大将盟友,这个个擅武不说还位高权重,身边高手如云守卫重重,都不是卫桓一个十六岁的孤身少年可近身刺杀的。
又早有防备,若去了,很可能就一去不返了。
两人这一路同舟共济,姜萱真很不希望看见他就此赔上性命,怎么也得劝上一劝。
提起这个,卫桓下颌一绷,眸中登时阴霾沉沉,垂在身侧那只手已捏紧成拳。
姜萱轻叹:“你即便不想自己,也想想你的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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