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善哉!”
悦芸起身,忽的将慧觉法师的尸身扶起,也不管众僧如何,直接将他被背出寺外,将其安坐在马上,策马回赵家去了。
到了赵家之时,悦芸便命几个仆人将慧觉法师的尸身放在架上,好生看守,自入正厅去见父母,刘氏见女儿双眼带泪,哭成了一个泪人,急忙问道:“芸儿为何如此伤心,你不是去见孙盛了吗?如何却哭成这般?”
悦芸泣道:“娘,孙盛他……死了。”
刘氏夫妇一听皆是大惊,刘氏问道:“怎么回事,昨日你去见他时,还在寺中,怎么会……”
悦芸遂将前事说明,又道:“孙盛冤死,女儿要带他上西方灵山,去问问佛祖,孙盛为何而死,也算是给孙盛多年修佛的交代了。
“刘氏道:“芸儿,那灵山乃是只是一个传说中的地方,并没有真正存在过,你如何去得,悦芸抹去泪水道:“若无灵山,女儿也愿前往。”
这或许就是一种执着,悦芸愿意走这一路,不为见佛,只为能够求得一个答案,情之一字,有的时候,便会让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。
刘氏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女儿一旦下定决心,那便不会动摇,几番劝阻无效,两人只好答应,赵严义道:“既然芸儿你如此执着,那便自己小心,早去早回便是了。”
悦芸哽咽道:“谢爹娘成全。”
急跪了下去,磕了三个响头,便转身去收拾了包袱,配上随身的宝剑,而后背上孙盛的尸身,出了赵家,一步一步向着西方而行。
悦芸走后,赵严义与刘氏二人皆站起身来,双手合十,口中道一声:“大善!”
随即二人便化作两道光华,缓缓汇聚成一道彩光,冲天而起,一下不见了踪影,赵家的一切也全部化为了虚无。
这却不表。
却说悦芸背着孙盛的尸身,一路往西而行,一路风餐露宿,穿城过镇,她以娇小的身躯一路行去,路上之人或是以异样眼光看她,或是心善之人见她可怜,欲将慧觉法师的尸身埋葬入土为安,将她收留免得孤苦无依。
但她并未因此动摇分毫,只是硬咬银牙,挺过所有的风雪苦楚,向西方而行,只是为了到灵山看一看佛究竟是虚无缥缈的,还是真的存在。
春秋交替之间,岁月无声地流逝着,不知不觉之间已过了几年,也不知为何,那慧觉法师的的肉身依旧如故,没有一点发紫甚至腐败的迹象,按道理,常人死后,三魂七魄离体而出,肉身无主,不出七日,必定是腐败的只剩下了一副骨架而已,但是慧觉法师的肉身却是完好无损,就连一根睫毛都没有落下,这些悦芸并非不知,但是慧觉法师肉身无损,对她而言,那也只是高兴不已。
又过数年,行过了十万八千里,终于到了西牛贺洲灵山脚下,但见遍地曼陀罗花盛开,那灵山顶上的无量佛光照射下来,将那些曼陀罗花映成了金色的,让人置身其中,就仿佛这一片天地都是金光闪烁,加之隐隐的佛音梵唱,更增添了神圣庄严。
悦芸将背上慧觉法师的尸身平放在地上,仰头向上看去,但见整座灵山放出万道佛光,祥云围绕,天女散花,山体直入云霄,顶上托着一片金色的云彩,好不壮观!
悦芸一步一步向着那山靠近,待到近前时,那被金色佛光包裹住的山体渐渐清晰起来,悦芸看见,那是一级台阶,阶面呈金色,似是一大块金石铸造,上面的乃是一个斜坡,也是金光闪烁。
悦芸一步踏上去,而后再踏一步,却是险些一脚踩空,心中大惊,急忙双手合十,一步踏出,便出现下一个台阶,而后每踏一步便会出现一个,这倒是显得极为玄妙,不多时便到了一座七层浮屠之前。
悦芸正要入内,眼前却忽然现出两位金刚来,皆是一身金甲,就听其中一人开口问道:“凡间之人,来我灵山圣境浮屠何事?”
悦芸答道:“凡女,来灵山圣境只为拜问佛祖一事。”
那
金刚只道:“无知凡人,我灵山圣境岂是尔等凡人可以入内,我佛圣颜岂是你这肉眼凡胎可以随意见得?速速离去,莫要在此搅扰。”
说罢,却见悦芸还要开口,不肯就此离去,便将手一扬,打出一道神光,一下就将悦芸打得翻下山,落地之时一个踉跄,还好没有受伤。
那两个金刚冷冷地扫了一眼山下,随即化作两道金光,消失不见。
欲知后事如何,请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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