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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这种事,旅游公司那边肯定要派人去。
咱们就再加点人,攒个团,等到了俄罗斯,也没有人知道究竟旅没旅游。”
父亲就在旅行社有正规工作,这种事情归根究底方便许多。
“……”
刘总早就听说,夏永和的儿子是R中的学神,心想是挺厉害,不过还是断然拒绝,语气重新带上不耐,“不行,我们无法承担责任。”
“我会很乖,跟在旁边。”
夏九嘉软硬交替,“刘总,我没妈妈,只有爸爸,真的……无法等待签证……我们自己负责开销,旅行社只捎上就好……”
钱不是事,可以管姑姑、舅舅借。
两人掰扯半天,最后刘总沉默几秒,道,“没有必要攒个团队。
目前还没有收到整顿通知。
明早正好有团要走莫斯科线,你跟着。
等到莫斯科以后,与我和张总离队,去克拉斯诺达尔,自己注意一路跟紧。
到那就说自己也是旅行社的,至于你姑,明早照常去领事馆。”
许多自诩聪明的人凡事都爱“走个捷径”
。
夏九嘉全听懂了,说:“好。
明早几点?”
“4点半钟到CC旅行。
7点20那趟航班。”
那是出事以后最早一趟航班。
“好的。”
放下手机,夏九嘉还是感觉不太真实。
他仔细回想爸爸离开家前干了什么、讲了什么,却模模糊糊,完全无法记起很可能是父子两个最后一番对话中的任何一个字眼。
那时候的他们,十分像是卢浮宫名画《美杜莎之筏》上面的人,兀自把船划向远方,完全不知道等待自己将是什么样的命运。
夏九嘉踉踉跄跄,推开了338寝的门。
“冻儿?!”
沈曦一看见夏九嘉的脸色,便吓了一大跳,急急忙忙走到夏九嘉的身边,伸出手揽住肩,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沈曦,”
夏九嘉直勾勾看着他爱的人,开口,“明早替我向杨树果请个长假,就说有事。
我也会给她发个短信,但请你……再讲一次。”
“冻儿,”
沈曦却没答应,语气难得严肃,问,“到底怎么了?”
夏九嘉:“……”
“冻宝,”
沈曦声音温柔,“有什么事,是连我都不能知道的吗?”
“……”
夏九嘉愣愣看着沈曦。
是啊,他打算与沈曦共度这几十年,有什么事是连沈曦都不能知道的呢?
他一向强大、骄傲,不想叫人同情,可是,沈曦明明是不同的人。
夏九嘉的胸膛剧烈起伏,努力保持平静,坦白道:“我爸爸……出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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