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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磊只顾与章乞儿碰碗喝酒,与迎春说笑,直见这两大汉磕得额头青肿,这才搁下酒碗摆摆手道:“你这两个奴才听着,往后不许再仗势欺人,若是再行恶,我就结果了你两狗命。
哼,带着聘礼快给我滚吧。”
这两大汉爬了半日才起身,拿了地上的土布与老母鸡,没魂似地逃了出去。
章乞儿见了愣道:“钟大爷,俺见你也就打出几粒花生米,两大汉怎么就吓得跪下了呢,还磕头如捣,真是奇怪,如同法术一般。”
迎春往钟磊碗里斟满酒,对父亲笑道:“爹,有钟老爷住在俺家,往后就没人再敢欺压你了。”
章乞儿已见过了钟磊手段,自然相信女儿这话,心里甚欢,就说:“闺女,这钟老爷说了,让俺在镇上盘家店铺回来,再招上几个勤快的伙计自己做掌柜,干甚么营生都行,银子都已给了俺。”
迎春嘻嘻笑道:“爹,那你就准备做掌柜吧。”
章乞儿心里特爽,喝酒吃肉,还与钟磊划起了拳来。
饭后,章乞儿说要带钟磊去镇上转悠转悠,那自有迎春搀扶,天啸跟在一旁。
刚出门没走多远,就遇上一群乞丐,其中有个卖野狗给汇通客栈,将野狗肉烧出虎肉味给耿彪他们吃的船生,见了章乞儿便说:“听说你让绸布店的掌柜给绑了,俺们几个刚要去找那掌柜论理救你,不想却在这撞上了你。”
章乞儿忙给钟磊介绍说:“钟老爷,这些都是俺的穷朋友,有十几二十年的交情。
俺的家,就是他们帮忙一同置的。”
钟磊听了便点头笑道:“既是老哥的朋友,那就一同走走,顺便也给他们置些衣服甚么的。”
众乞丐听了心欢,便簇拥着钟磊顺路走这店,出那店的,几十家走下来,人手一套新衣连同鞋子也都有了。
接着,就去了座落在镇西口上的章家大院。
“这是西安来的钟大爷,想要这宅子。”
有个叫戈驼的乞丐指指钟磊随口胡扯了一句,那章家下人忙指了指院门两侧的一对坐狮,院门,和石阶说:“这些恰好能显出你钟老爷的富贵。
来,院里请。”
便前面引路,介绍着带钟磊他们看了院中的假山,池塘,石桥,竹林,和主人的住的八间厢房,客堂,和下人丫环住的房子,就连马厩,猪圈,柴房都看了下。
钟磊感觉这大宅可以,就留下话说:“这院子,我要了。
等东家回来,请他上章乞儿家来取银票,再交割宅院。”
还打赏了这下人五两银子,乐得这下人笑呵呵的,还对钟磊附耳说了句:“一千八百两银子,俺主人也肯割舍。”
逛了一圈回到家里,章乞儿与那些乞丐朋友均已换上新衣衫,脸堆笑容甭说有多兴奋了。
迎春摆上一桌好酒菜,众人围桌而坐,钟磊抱着少主喝着酒,说:“大伙都是我家老哥十几二十年的朋友,这家也是大伙帮他支撑起来的,那这份交情不能说没就没了。
那章家大院,大伙都觉得好,那我就买下送于迎春了,只等东家来了,便可交割。
往后,我老哥就是这宅院里的老爷,你们就帮着一起打理,有福同享嘛。
再说了,我老哥也姓章,那院楣上的那块章府匾也不用换了。
我想着,将沿街的墙推倒,也开些酒楼客栈甚么的,那大伙的营生也就有了。”
章乞儿真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等天福,摇身一变就成了豪宅里的大老爷,这脑袋是晕乎晕乎的,也不知这酒是怎么喝进嘴里的,总之就象是在做梦一般。
而众乞丐这酒刚入口,人也已经晕了,知道自己的穷日子到了头,不用再做乞丐沿街要饭了,自然是欢悦无比,猜拳喝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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