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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知道怕了?没用!”
回到外宫,王麻子感觉这是我的地盘我做主了,等张希放下东西,拎起他的耳朵就往屋里走。
小太监差点双脚离地,疼得“咝咝”
吸气。
到了屋内,王麻子却一个愣怔,惊讶地说道:“张貂寺,您老怎么有空到这来?有事招呼一声,小的就会来给您请安。”
王麻子只是外宫副统领太监,和他这个敬事房总管级别相差极大,张貂寺不和他废话,问:“张希在不在?”
王麻子急忙放开扯着小太监耳朵的手,陪笑道:“他就是。”
张貂寺看了小太监一眼,问:“你就是张希?”
“小的就是张希。”
“唔,王统领呐……”
“小的在。”
“敬事房人手不够,张希当差勤快又谨慎,有人向皇上推荐了他,皇上已经恩准他去敬事房当差了,我这就将他带走。”
“啊?啊!”
王麻子连同屋子里一群太监眼珠子都差点调到地板上,张希什么时间踩上狗屎运了?有这样的好事?敬事房太监可是皇帝近侍,不说月例是外宫太监的几倍,油水也是满地流啊,宫中六千多太监都得去巴结。
王麻子满脸堆笑地摸摸小太监的耳朵,被胆气顿肥的小太监一掌拍开,王麻子也不恼,连声说道:“要说当差谨慎、勤快、机灵,我们这里三十多人没一个及得上张希,张貂寺好眼力。
我刚才和张希出去采办物品,路上还买了个大饼给他吃,就是看得出张希有出息。”
悄悄地将刚才揩油到的二吊钱塞进小太监衣袋里。
张貂寺假装没看到,问:“张希,这里还有没有要带的东西,收拾一下跟我走。”
小太监像王麻子说的那样,人特机灵,眼色也非同一般,走到自己炕上,翻开铺盖,抽出墙壁上一块几乎看不出区别的砖头,将藏在里面的钱取出来,装了满满一口袋。
众太监目瞪口呆。
离开外宫,张貂寺问:“张希,你知道为什么调你去敬事房吗?”
“都靠张貂寺的识拔,小的粉身碎骨也难以回报。”
张貂寺鼻子里轻轻“哼”
了一声。
小太监低声道:“奴才一辈子都是九殿下的狗。”
张貂寺摸摸小太监的头,欣慰地说道:“这话只能摆在心里。”
“奴才明白,请张貂寺放心,奴才的嘴非常稳。”
“嘴稳了,一辈子吃香的,喝辣的,全家跟着沾光;嘴不稳,不但脑袋不稳,你家里人的性命也堪忧。”
“奴才明白。”
“赶明儿,我把你的师父也调剂调剂,一大把年纪了,也该享享福。”
小太监麻利地扑在地上磕了个头,道:“殿下和您都是张希的恩人,以后但有差遣,奴才一定办妥当。”
“殿下说了,你那兄弟过了年先到武安侯府练两年武,将来未尝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。”
小太监哽咽着又重重磕了三个头。
娘咧!
小时候您一直对我讲,咱们穷人有朝一日也可以鲤鱼跳龙门,没想到我这小太监也跳了龙门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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