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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,你刚才也说了,嗷嗷下学期能去一机部外事局实习。
我去找老陈,看看厂子里目前的几个困境,有没有能借助外事局帮忙解决的。
如果嗷嗷能帮得上忙,那我赔上这张老脸,今天就说服老陈亲自拍板、提前给你们分房,你看怎么样!
到时候杜海肯定不敢拦着的。”
顾镛马上恢复了一副“一切听领导安排”
的姿态。
不一会儿,秦辉就把正厂长陈思聪请来了,条件显然都已经说过。
陈思聪欣慰地看看顾骜,跟他亲切地握手,脑子里却想的都是怎么为本单位争取利益。
他打着官腔:“嗷嗷啊,你们家的困难,秦辉同志都跟我说了。
不过呢,厂子里最近确实也困难,比前几年还困难,所以有些计划很难兑现呐——
不瞒你们说,制氦机这个东西虽然造出来了,但是国家只给了一套订单,还不许我们摊销研发费用,这就是个亏本的买卖,纯政治任务。
而且去年年底开完会之后,国家要搞建设,军方订单大减。
二炮本来预定未来三年,要问厂里再订两套六万方级别的大制氧。
现在国家不造新的核弹井了,这些配套订单都黄了啊。
我们维持大制氧和制氦机的技术建设力量不断档,又没有订单,只能是吃老本了,所有日子都得精打细算呐!
你去了外事局,要是有本事帮厂里在这两块业务上打开海外市场突破,你要啥我给啥,分房子算什么!”
秦辉和老爹在这个问题上没什么发言权,所以听了陈厂长的诉苦,都一言不发,就看戏一样看顾骜如何应对。
如果真拿不出什么解决方案来,他们也是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的。
毕竟外交部出来的人又不懂经济和技术,怎么可能万能嘛。
然而,顾骜显然已经想了很久这方面的问题,可能从他知道自己会挂靠到一机部外事局实习那天起,就开始琢磨了。
此刻他侃侃而谈:“制氦机的问题,我上次跟包处长聊过,我觉得问题不大。
目前我们的技术还没有公开,外国人至今不知道我们的原理,哪怕现在去外国申请专利,还是有机会的。
目前全球八大气体公司,原先有4家会造制氦机,现在我们是第5家。
剩下有资金和规模实力、缺技术短板的,比如曰本酸素株式会社,咱一旦在外国把专利申请下来,就可以直接卖技术出口,收授权费。
如果非要培养我们自己的技术工人团队,全部自己造,有了专利保护之后,也是有可能跟外国一战的。
不过最关键的,还是要厂里先跟部里打申请,这样部里才好给外事局下任务,让我们去海外注册专利。”
顾骜说到这里,略微停顿了一下。
他今天只是来要分房的,没必要把详细操作一次性说完。
所以他很快转向了第二个问题:“至于您说的六万方大制氧,这个我们目前的拳头产品,也因为国家军工订单的减少,出现了滞销。
这个问题我也是现在才听说,没有深入想过。
不过我有些临时的不成熟想法:既然这种设备,所有造核弹发射井的国家都需要,那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向其他核国家出口呢?”
陈思聪一愣,随即大笑:“嗷嗷,你这就太不了解业务了,大制氧才多大技术难度,起码比原子弹简单一百倍!
这世上造得出原子弹的五大国,都有自己的本事生产六万方大制氧,怎么可能要我们的货来配套!”
“那那些新兴的核国家、或者目前暗中偷偷想搞核武器的国家呢?”
——
(PS:200活粉加更。
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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