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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意思是她只是对我自卑?”
“我并没有这么说,我不是你,也不能替你体会她的心情,知道我为什么说你这样的男人最讨厌吗?”
西京转头,看向她,笑容浅浅:“我这样的男人怎么惹着你大小姐了?”
说话间,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淡定。
冯桥桥道:“喜欢就喜欢,不喜欢就不喜欢,拿风流做借口去试探她,去刺激她,基本等于在伤害她,能说就说,不能说就不说,分明自己心中尚有保留余地,却要求别人百分百付出,这样自私的男人,不是讨厌是什么?”
西京微怔,笑道:“姐姐教训的是。”
冯桥桥眼角抽搐了两下,连连深呼吸几口,才缓和那股因为这个“姐姐”
而升起的很多郁闷,“不要再去试探,如果你不蠢,你应该看得出来。”
虽然知道,也许说了也基本没用,但是如果她分明知道却不去说,那心里又难受的紧,走到这一步,似乎她也插手不少。
西京摇了摇扇子。
这时,山下茶田之中的年轻男女们一时来了兴致,吆喝起了山歌,冯巧巧的嗓音婉转,一直在这一辈的少年中,就是极其出色的,侃侃唱出了那首冯桥桥曾经唱过的茶山情歌。
清新如出谷黄莺,西京和冯桥桥站在山坡之上,看着山下,好一会儿都没人开口说话。
冯巧巧唱完了,换了另一个少年接了过去。
冯桥桥道:“是不是很漂亮。”
“嗯。”
西京应了。
冯桥桥深吸一口气,转身打算离开,毕竟和这个“妹夫”
站在山坡上看人采茶唱歌实在有些怪异,然而,走了两步,忽然停下步子,对西京道:“如果她自卑,只能证明你的怜惜不够。”
话落,转身离去。
西京站在山坡上,山风吹过,带起他的红衣舞出一抹花浪。
*
阮府
西京才离开不一会儿,就有一位年轻公子上门。
虽然他的长相俊朗,不过身材高大,浓眉大眼,看得出来是燕赵豪杰,北方人士。
阮夫人坐在堂上,神色清浅,笑容淡淡,她本就是难得一见的美人,不论男女老少,看到她多多少少都有些微愣神,没想到这年轻公子,倒是淡定。
“不知公子高姓大名,来阮家所为何事?”
公子道:“我叫战不屈,上次派人送了些礼物来,不知道阮小姐喜欢不喜欢,如果不喜欢,我今天亲自带她去挑选一些特别的,或者不喜欢陶瓷,喜欢别的,也可以。”
阮夫人恍然,原来这位就是塞上战家那位少主。
战不屈本就是江湖草莽,对礼教之事看的很淡薄,倒也不觉得这样直接来约人家闺女出去有什么不妥,当然,对阮夫人来说,若是前来的人是京城中的纨绔子弟,世家公子,倒是心里介意的紧,但来的是战不屈,却叫她眼前一亮,没想到战家少主原来是这个样子,洒脱爽朗不拘小节。
“战公子。”
“不敢,夫人叫我战不屈就是了,公子公子的,有些不习惯。”
阮夫人眸中闪过赞许光芒,道:“为什么要送清嫣礼物?”
“这个……”
战不屈脸色尴尬,左看右看,这次就是再怎么男儿大丈夫,也不敢说自己看光人家女儿的身子!
好在,阮夫人看惯了风雨,什么事情没见过?立刻联系到阮清嫣那日说失去清白的事儿,又联系到女儿房门口的脚印,面色微沉。
“战公子,清嫣和你又没见过,无恩无义,怎么敢领受你的礼物?战公子的好意,我心领了,请战公子离开。”
“阮夫人!”
战不屈唰的一声站了起来,以为阮清嫣已经说了什么,面色焦急:“阮夫人,请你不要怪罪小姐,都是我的不好,当时也是意外,我本来自挖双目,或者自刎在当场谢罪,但实在是我有要事待办,您……您不要为难她!”
阮夫人挑眉:“战公子在说什么?”
战不屈愣住,心道:难道阮清嫣没说?那为什么阮夫人会是这个表情?罢了罢了,我坏她清白是事实,大丈夫顶天立地,又有什么好畏畏缩缩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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