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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澈将司徒琯和他的母妃葬在了一起,站在了墓前,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透不出悲伤,甚至连一丝的情绪都透不出,就那么久久的动也不动的站在了墓前。
风姒锦撑着雨伞,缓缓的走到了司徒澈的跟前,抬眼,看着司徒澈,不禁的伸出手,紧紧的握住了他垂落在身侧的手。
“他一生中,最深爱的女人就是你的母妃,现在他们历经了那么多的磨难,最后在一起了。”
风姒锦紧握着雨伞,顿了顿,红唇轻启,一张白皙的脸孔在丧衣的衬托下,倒是多了几分出尘不染的纯净。
“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,就是没有能给你的母妃送上最后一层,这一次他们最终相聚了,你的母妃孤单了那么久,现在应该很幸福。”
将司徒琯和他的母妃葬在一起,起初司徒澈一皱很反对,是风姒锦执意如此,司徒澈才不得不点头答应。
风姒锦没有告诉司徒澈的是,其实这个要求是司徒琯亲自求她的。
那一天,她深夜暗暗的潜入皇宫,见了司徒琯。
重病缠身的司徒琯躺在了龙榻上,那一张消瘦的甚至只剩下骨头的身躯,就那么的安静的躺在床上,深深的刺入了风姒锦的眼眸,让她心里开始同情起眼前的这个老者。
一直躺在床上的司徒琯,一直难以入眠,听着那细微的声响,缓缓的睁开了眼睛,迎上了风姒锦那一双愈发明亮狡黠的眼眸。
细弱的呼吸一阵阵的透过胸腔,一深一浅的起伏着。
司徒琯看着风姒锦,扯了扯嘴角,气若悬丝的说道:“你来了?”
风姒锦心里暗暗的吃了一惊,司徒琯即使重病缠身,却依旧难掩清明。
“你知道我要来?”
难怪,她会如此轻易的闯入他的寝宫,原来是他一直等着她的出现,心里不由得沉了沉,那一抹难受的情绪在她的心头缓缓的泛起,甚至蔓延。
风姒锦走到他的跟前,看着他的那一张消瘦不堪的脸孔,问道:“你想要说什么,但说无妨,只要我可以做到的,我一定会答应。”
她无法开口劝阻司徒澈,因为她可以体会到司徒澈心里的压抑着那么久的恨意。
但是,她想要在司徒澈多年后,放开心里的那一抹恨意的时候,能少点愧疚和自责。
在心里,风姒锦是理解司徒琯的立场的,这个皇位,有太多的身不由己,需要割舍和放弃的太多。
感动的点了点头,司徒琯眼底里划过了一阵阵的宽慰和放心,或许眼前的这个女子,真的可以让他的澈儿幸福。
自小亏欠的澈儿太多,如今,看着澈儿如此的不顾一切的想要报复他,他的心里的感触和愧疚更加的深了。
“有你在澈儿的身边,朕可以放心的去见她了。”
风姒锦看着司徒琯,不禁的被深深的感动,风姒锦其实心里很清楚,眼前的男子对司徒澈有多么深的父爱。
“我让澈,将你和他的母妃葬在一起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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