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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人原来在乡下就是养马的马夫,要说对马和马车的了解,十里八乡谁能比得过我。”
假田洛峮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,低声下气地说道。
李阎浮现在基本相信他就是田洛峮的替身了,大唐的那些公子哥身上都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傲,仿佛要学那些名士一样,即使是皇帝杀了他,也能得一个青史留名。
“这田家的马车跟其他家都不同,不但车轮比别家宽了两分,车轮上还包了一圈生铁。
据说是田少爷要求的,为什么如此,小人也不知道。”
假田洛峮一边说一边偷偷瞄着李阎浮,脸上讨好的神情一表无疑。
这条车辙也确实如田洛峮替身所说一般,比其他车辙都宽了一些。
李阎浮顺着车辙看去,只见这长长的痕迹顺着左边的岔路,蔓延向前方。
而那个方向,正是通往郑公庄的官道。
“加快速度。”
李阎浮大声发出命令,然后一挥马鞭,策马向前方奔去。
随着他一声令下,秋衙卫整个马队开始提速向前。
马蹄铁敲击在官道上,激起一阵清脆的声响,让这朦胧的暗夜之中,点点余韵环绕不散……
长安城光德坊,两个人影从温宿客栈的院墙放出,沿着街道匆匆遁入夜色之中。
这两位正是突厥使团的石阿失毕和阿史那珍,他们似乎对长安城很熟,每次都能避开巡街的士兵。
“你刚才翻出来的动作很利落嘛,我还以为你脚软了呢?”
阿史那珍捂嘴一笑,另一只手拍了拍石阿失毕。
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有心思说这话。”
石阿失毕严肃地说道。
“怎么啦?咱们该做的都做完了,谁管他们的死活。
石郎,这次是难得的机会,我们趁此远走高飞,再也不用受人控制了。”
阿史那珍越说越开心,“我们去东土那边的十万大山,从此就隐居在哪里,生儿育女快意过完这一生。”
石阿失毕闻言拉起了阿史那珍的手,两人深情地对视了一眼,又飞快的向前走去。
前面就是西市,阿史那珍带着石阿失毕左拐右绕,来到了一家酒楼前。
这个时辰,西市所有的店铺全都的打烊了,这家酒楼也不例外。
阿史那珍轻轻敲了敲酒楼的门,不久门就打开了一点,留下一人宽的距离正好供他们通行。
石阿失毕和阿史那珍前后脚走了进去,酒楼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举着蜡烛,等他们进来后就关上了门。
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,这白发老头关上门后就带着阿史那珍两人往后院走去。
后院的一间厢房内灯火通明,老头走进去后一把推开屋内的胡床,脚在地上踩了两下,地面上的青砖自动往左右分开,露出了一道通往地下的台阶。
这老头举着蜡烛就走了进去,也不管石阿失毕和阿史那珍有没有跟上来。
石阿失毕和阿史那珍对视了一眼,阿史那珍点点头,两人也走了进去。
这道台阶不长,很快就走到了尽头。
地下是一个草草挖掘的通道,三人继续往里走去。
走了也不知道多久,前方出现了一个通向地面的台阶。
老头停下了脚步,指了指台阶,示意阿史那珍两人自己上去。
阿史那珍拉着石阿失毕一起,躬身行了个大礼,不但如此阿史那珍还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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