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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得,我明白了,您看这样行不行,您那天再去找找那个周主任,咱们和他签个租赁合同,每个月您看着给吧,必须给钱!
这样才叫租赁,但是租期一定要写长点儿,比如来个20年啥的,这个很重要!”
洪涛算是看明白了,大姨夫肯定是没签合同。
“这样合适吗?人家都答应了,还要落在纸面上?他还能反悔?这可不是咱求着他,是他求着咱们,他还指望咱们这个店来带头呢!”
大姨夫还是不理解,在他看来,领导说过的话,那就不能反悔了。
“您就听我的吧,必须要有合同,他万一明年让车撞死了呢?下一任主任还能认这个事情吗?您就记住2点,一是必须给租金,哪怕一个月一块钱,也得给,二就是租期越长越好,还要注明房租没有递增!”
洪涛没法和大姨夫讲后世里的种种问题,只能是强行要求。
“那成,明天我就去,这让我怎么张嘴啊?”
大姨夫觉得很为难。
“嗨,还张什么嘴啊,您给那个主任买条好烟,然后就和他说,我姥姥不放心,她是老年间的思想,干什么都得要字据,没字据老太太不干,这不就得了,有事情就往我姥姥身上推,谁也说不出什么去。”
洪涛这个编瞎话的功夫,一百个大姨夫也望尘莫及。
“嗯,这样说也好,反正老太太也不认字,到时候按个手印就成!”
大姨夫对于洪涛给的这个借口很满意,至少不用他去得罪人了。
“对了,说到手印我想起来了,必须盖他们办事处的公章,没公章等于白签!”
洪涛又想起一个需要注意的重点。
“这个我明白。”
大姨夫原本挺高兴的,让这个合同的事情一闹,情绪又低落了下去。
“姨夫,我看啊,这两间房全干裁缝店有点浪费了,我二表姐现在干嘛呢?”
洪涛看着这两间大房子,觉得裁缝店用不了这么大的房子,不如再利用一下。
“你二姐不是在我那儿刚转正嘛,还幸亏了你攒的那个自行车,要不现在还是临时工呢。”
大姨夫跟不上洪涛的节奏。
“哦,我看这样吧,别让我三姐和小姨学裁缝了,我再教她一门新手艺,然后您再受累一次,再给她也申请一份执照,咱们就用旁边这间屋子,再开一间发廊如何?”
洪涛已经想好在这个时代能干点啥了,那就是发廊。
“珐琅?你还会弄珐琅?”
大姨夫听岔了,指着旁边珐琅厂的车间,嘴都快合不上了。
“什么珐琅啊,是发廊!
就是理发店!”
洪涛换了一个更贴近时代的名词。
“你还会理发?”
大姨夫的嘴稍微合上了一点儿,依旧张着。
“我妈我爸我姥爷我小舅的头都是我给理,还有我小姨的,你看看她这个头发,我的手艺还成吧?”
洪涛从不上托儿所开始,就给自己父亲和姥爷、小舅开始理发了,起因是有一天父亲拿出一把手推子要给洪涛理发,结果差点没把洪涛疼死,那根本不是理发,简直就是生生往下薅。
结果就是洪涛把手推子拆了,然后清理之后上油,再组装上,教父亲如何使用,这玩意不能往前推得太快,否则夹头发。
好不容易凑合着让父亲给自己理完发,洪涛又露了一小手,站在凳子上,给父亲也理了一次发,标准的三七开分头,四周的头发还撮了起来,除了没有剪子可以分层次、没有吹风机可以定型之外,一点不比北新桥四联理发店的老师傅手艺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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