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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漪又是好笑,又是心疼,要她上前抱抱。
刘藻终于说出来,高悬的心也总算放下了,走过去让谢漪抱。
谢漪道:“知错了?”
刘藻点头:“知错了。”
谢漪再问:“不敢了?”
刘藻摇头:“不敢了。”
“那就好了。”
谢漪道。
刘藻得了原谅,这才能够心安。
谢漪到汤泉殿便醒过神来了,只是想着那时揭破,不免扫兴,就闭口不提,谁知刘藻那般过火。
她身上酸软,提不起精神与她计较,便想冷上两日,陛下挂心于此,心虚之下,必会主动认错。
岂知,这实诚孩子,连一日都撑不到。
“我睡外侧。”
刘藻道,让谢漪先上了床,而后自己躺在床边,“你夜里要什么,与我说。”
她们平时是不分内外的,但今夜刘藻占据了外侧,便于替谢漪端水、起夜。
她想得如此周全,谢漪却无奈道:“我夜间从不饮水。”
刘藻执意:“万一今夜例外?你好生躺着,有我呢,诸事毋忧。”
她也没有忧,不过是要她不必如此紧张。
谢漪只得依言躺在了里侧。
其实她不过是累着了,歇一日也就好了,可刘藻就是很紧张。
吹灭了殿中灯烛,只留了墙角一盏,二人就寝。
刘藻抱着谢漪,伸手替她按揉酸疼之处。
她秉性聪慧,几下里就琢磨出了技巧,力道不轻不重,恰到好处,谢漪让她按得舒服,渐渐地就在她怀中睡着了。
兴许是刘藻睡前提了,入夜从不饮水的谢漪子时过后忽然口渴,自梦中醒来。
她掀被起身,欲下床倒水。
刘藻却醒了过来,迷迷糊糊地抓住了她的手腕,口中含糊道:“谢相,你要何物?”
谢漪被她抓住了手,自不能起,便道:“水。”
刘藻松开手,道:“我去。”
殿中昏暗,仅一盏小灯照明,刘藻又是半梦半醒,她摸索着下了床,赤足踏在地上,迷迷糊糊地朝绕过屏风。
谢漪担忧地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,几度怕她跌跤,然而不久,她就端着耳边回来了。
水且是温的,不难入口,刘藻站在床前,困倦地揉了揉眼睛,竭力清醒过来,望着谢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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