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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说让人这几日晚上也看着,怕有些凶险。”
香草回答。
紫晶点了点头:“安排春芽、夏芙她们几个轮流照看吧。
你也别太累了,姑娘那边还需要你多精心!”
香草一一应了,紫晶又看了芳茶几眼,挑了帘子出去。
*
城南,吊儿胡同。
曹颙与永庆跟着宁春进了一个小院子,这里虽是不大,却十分考究。
亭台花木皆是仿着南边儿样式造的,如同浓缩地苏扬园林一般。
说话间。
已经到了花厅,厅上两个女子早候了多时,见三人进来忙过来福身施礼。
两女都是妇人打扮,左首女子年岁较长,约有二十二三岁,身材高挑,鸭蛋脸。
浓妆之下五官鲜明艳丽,身上是玫瑰紫盘锦镶花绵衣裙并丁香色缂丝缎面灰鼠比肩褂,发髻高绾,斜插一支金步摇。
右首女子只有十五六岁,瓜子脸,淡淡妆容,一双眸子犹如两痕秋水,盈光涟涟。
煞是动人。
她作新妇打扮,一身绯色衣裙,连头上扁方也是石榴红的玛瑙所制,越发衬得肤白面嫩。
那年长的女子未语先笑,带着南方口音地嗓子极是糯甜:“宁爷可算来了,我妹子可是等了多时了。
快请入席吧,奴家给大爷们催菜去。”
宁春笑道:“有劳杏媚姐姐了。”
那叫杏媚的女子就是宁春所说的自赎其身倌人,此间的主人。
她拿帕子掩口一笑:“宁爷倒还和奴家客气起来了!
几位爷莫嫌弃奴这地方简陋饭菜不堪才是!”
说着,福身告罪,退了出去。
剩下那个年轻女子略显有些局促,勉强一笑,一双美目落在了宁春身上,似有相询之意。
宁春回以一笑,拉了她过来,向永庆与曹颙介绍道:“这是秋娘。”
又向那**道:“秋娘。
这就是我先前说过地两位至交好友。
这位是我大哥永庆,这位是我兄弟曹颙。
快快与他们见礼。”
那秋娘盈盈一拜:“奴家秋娘见过两位爷,给两位爷请安。”
宁春一拽她,皱眉道:“怎地又叫爷?都说了这是我兄弟,按规矩叫伯伯、叔叔吧!”
那秋娘闻言脸上泛起一团红晕,眸子里聚结了水雾,隐隐地带着些许欢喜,声音里添了几分呜咽,重新施礼:“奴家见过伯伯、叔叔,给两位请安。”
永庆和曹颙皆拱拱手算是还礼,两人相视一眼,彼此都是诧异。
听宁春介绍时,并未用任何妾、侍的字眼儿,可见是没个名份地,两人只当此女是宁春养的外室。
这下再听宁春教她喊叔伯这称谓,竟是将她当妻一样看了。
这样看来此女当是他心尖儿,只是宁春腊月里即将成亲……
按照当时说法,男子在婚前纳妾便是不给女家做脸,便是从小的通房丫头,在正妻过门一年内也都不得抬举为妾。
女家地位越高,男方对这纳妾之事就需越慎重,否则折损了女家颜面,日子也是不好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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