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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见三娘毫不以为意,便问道:“扈官人来过东京?”
三娘笑道:“八岁时与师傅来过。”
智深点头道:“周老教师从前在东京御拳馆做过教师的。”
来到城中,鲁智深道:“扈官人可知大相国寺在何处?”
三娘指着道:“前面州桥便是。
鲁大师,你去大相国寺安顿,我自去寻师傅了。”
智深在东京也没什么旧识,便对三娘道:“扈官人去哪里寻师?”
三娘道:“先去御拳馆寻一圈,若无时,便先到东京林师兄家安顿。”
鲁智深问道:“哪个林师兄?”
三娘道:“便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。”
鲁智深颔首道:“这好汉亦是周老教师弟子。
扈官人,早晚安顿好时,可来寻洒家吃酒,切莫忘了。”
三娘笑道:“这个自然,早晚再来请鲁大师吃香肉。”
鲁智深哈哈大笑三声,提了禅杖辞行便走,径往大相国寺而去,三娘目送一程后,自往朱雀南门新桥畔的御拳馆而去。
来到御拳馆投问后,拳馆一名教师告知,周侗一个月前离京去了苏州,没找到师傅周侗,三娘只得转回,往城西金梁桥旁林冲家中而去。
一路上,三娘见左右无事,便尽心游玩一回,怎生玩法:上土桥前,看杂耍的熊翻筋斗;望春门外,瞧杂艺的驴舞柘枝。
里巷之中,鼓吹无节,歌舞相乐,倡优扰杂,角抵之戏,木棋革鞠,养玩鸟兽。
市井坊间,各处都是瓦舍、勾栏、乐棚、茶肆、坊社,其间又有吹弹、舞拍、杂剧、杂扮、撮弄、胜花、泥丸、鼓板、投壶、花弹、蹴鞠、分茶、弄水、踏混木、拨盆、杂艺、散耍,讴唱、息器、教水族水禽、水傀儡、鬻水道术、烟火、起轮、走线、流星、水爆、风筝,诸般玩意,不可指数,让三娘玩了个尽兴。
走了一回儿,正值正午时分,日头当照,又是初夏时分,走了多时,不觉得热了起来,三娘便走进旧宋门外一家专售冰雪冷食的店铺之内,点了一份夏日爽口解暑的冷食冰雪凉水荔枝膏来吃。
少时店家将银碗盛了一碗上来,三娘解了包袱便畅快吃了起来,边吃边自语道:“谁曾想这宋朝也有此等美味冷饮来吃?”
吃了一份不够,又点一份冰雪冷元子,痛痛快快的吃了一回。
吃完了账时,才把三娘惊了一回,两份冷食竟然要了一两银子去,当真是贵得可以,随后想来人家用的都是银碗,也算物有所值了。
正了账时,却听一旁一人道:“店家,取两份冰雪凉水荔枝膏。”
那店家看了来人笑道:“林教头稍候,这便取来,一般的取回家用么?”
那林教头道:“正是,有劳。”
听得林教头三字,三娘回头看时,只见柜边立着一个官人,头戴一顶青纱抓角儿头巾,脑后两个白玉圈连珠鬓环。
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战袍,腰系一条双搭尾龟背银带。
穿一对磕瓜头朝样皂靴,手中执一把折迭纸西川扇子。
三娘揉揉眼再看时,那官人生的豹头环眼,燕颔虎须,八尺长短身材,三十四五年纪,却不是自己的师兄,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,又是谁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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