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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鸣泽想不起来那点稍纵即逝的违和感,咬牙说道:“那就让你朋友躺一晚上地板好了!”
奥斯顿站起身往厨房走,态度很无所谓:“随你喜欢。
要不要喝点水,热水还有。
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……”
鹿鸣泽见他真不打算管,顿时愣在那里,他看了一眼奥斯顿在厨房倒热水的身影,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omega,用鼻孔重重地吐了一口气——又不能真让他在地上躺一晚上!
这样他要睡不着了好吗!
鹿鸣泽被酒精折磨着神经,脑袋一个有两个大,也懒得再跟奥斯顿纠缠那些细节问题,于是撑着膝盖站起身:“行行行,我来抱。
老子真是上辈子造孽……呕——”
鹿鸣泽话没说完,顿觉一阵恶心,他急忙捂住嘴,口腔中只涌上几口酸水。
奥斯顿在厨房听见动静便跑出来,见鹿鸣泽捂着嘴在那摇摇欲坠,赶紧跑上前扶住他。
但是这样一被人扶着,鹿鸣泽立刻就站不住了,整个人往地上栽。
奥斯顿皱着眉头将他捞在怀里,伸手往鹿鸣泽额前探,后者还满不在乎地摆手:“我喝多了……”
“不像。”
奥斯顿半抱着把鹿鸣泽扶到床上,自己顺势在床边坐下来,将一只手搭在鹿鸣泽额头摸了许久,没摸出什么问题。
他一向运筹帷幄,很少露出真心实意迷茫的表情,如今却有些不知所措——治病实在不是他的强项。
“疼……”
奥斯顿停了一下:“哪里疼?”
“就你刚刚按的地方。”
鹿鸣泽说得很含糊,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到底是哪儿疼,奥斯顿只好顺着刚刚的位置继续摸索。
鹿鸣泽被他一通乱摸弄得很不舒服,抬起手想要把他推开,却被后者握住手腕控制了,奥斯顿的手指又沿着鹿鸣泽发际线,从左到右地摸过去,最终在他靠近头顶心的地方摸到一个肿块,扒开头发一看,皮都充血了。
“你跟别人打架了?”
头顶的天花板在眼前转得飞快,眼前也忽明忽暗,鹿鸣泽赶紧闭上眼,想摇头都做不到。
他虚弱地哼唧道:“我就去了趟酒吧……”
奥斯顿复杂地说:“这个反应像轻度脑震荡。”
“啊?”
奥斯顿低着头从上方看着鹿鸣泽,指尖轻轻压着他的头顶无奈笑道:“你不会被我朋友刺激得想不开,撞墙自杀去了吧?这里有个肿块。”
鹿鸣泽莫名觉得他话里有话,像在暗指自己反应过度的事,非常别扭,就故意曲解道:“你想象力可真丰富,我没有仇视omega的毛病。”
鹿鸣泽说完就想起自己一头栽在墙上的事,难道那下撞得太狠了,直接撞成脑震荡了?他撑着身体想爬起来,呻-吟一声又跌进床里,奥斯顿急忙按住他:“别动了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他去厨房拿了热水,鹿鸣泽艰难地翻过身趴在床上捧着杯子喝,余光里瞥见奥斯顿一只手拎着他的omega朋友放在沙发上,心里默默想——他不去抱人家果然有原因,是怕被对方的信息素影响到?
奥斯顿穿着厚棉衣厚棉裤,看不出身体状况,但是鹿鸣泽留意到,他的脸和手,露在外面的皮肤,都微微有些泛红,看来他也并不是对omega的信息素没有反应,而是靠强大的意志力……呸!
谁信啊,信息素这种东西,如果靠意志力就能克服,他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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