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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溪南把腰间的一柄折扇十分不乐意地递到他手上,“这么些年,你这敛财的脾气怎么也没见改改?到底是怎么嫁出去的?不会是某人惯的吧?这我还不容易才得的,这扇面可稀罕着呢,眼睛可真毒。”
云卿得意地打开扇子,寥寥数笔勾勒的海棠花,上面题字:对酒逢花不饮待何时。
看了看低头饮茶的林溪南,并不打算拆穿他,试探地问:“这字是你让题的?”
林溪南笑言:“妙就妙在这儿,‘持杯月下花前醉,休问荣枯事。
此欢能有几人知,对酒逢花,不饮待何时。
’这可是你的诗。
想知道?老规矩。”
“开始吧。”
云卿道,林溪南颔首。
他们的老规矩就是不猜先,执黑先行。
萧祁玉没打算插入他们的对话,只是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云卿,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,他眼前的人已经太久没有这样笑过了。
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,远远送来诵经的声音,光影从三人身上悄无声息地走过,望着步步为营的棋局,云卿突然有些释怀,抓起两子放到棋盘,莞尔一笑:“我输了。
这些年,想必遇到了不错的对手。”
“半目,险胜。”
林溪南瞥了一眼旁边静坐无语的萧祁玉,“陛下可是经常和这丫头对弈?”
“从未。”
萧祁玉意味深长的扫了眼云卿的神情,呷了一口茶,“差不多,该还我了。”
“还什么?”
林溪南和云卿投来两脸疑惑。
萧祁玉不言,径直拉起云卿便往外走。
风过林梢,树叶有的发黄,竹叶铺就的小路踩在脚底软绵绵的,就像在云端行走一般,踏过溪上的独木桥,云卿听得一句“闭眼”
就照着做了,随之便被打横抱起,耳边的流水声渐行渐小,不知何时簪着发的簪子脱落了。
“你可还记得这里?”
萧祁玉将云卿从怀里放下,此处正是山顶,佛寺、村庄、溪流一切都尽收眼底。
“你带我来此处作甚?”
云卿狐疑。
“我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里,当时你就在这里偷看青楼女子们练习才艺,还连带让我也从山上滚下去,第一次被女孩子嫌弃,第一次和女孩子那么亲密地接触,许许多多的我从没有想过的荒唐的第一次在遇见你的时候发生了。”
云卿继续听着,山坡上依旧有着花花绿绿的颜色在舞动着,箫鼓之声时而远在天边时而近在耳前。
“然后你转身就走了,连你的名字我也未可知。
然后我就拿着你掉落的帕子满京城地找是哪家绣庄?就是宫里的绣娘也问遍了还是一无所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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