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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晃过去三月,拓拔芸腰间的妊娠纹,悄然间已尽数消除了。
晚歇之时,拓拔芸抚摸着平滑如初的肌肤,对二姊拓跋菱无尽感激。
不过,想起她近日的遭遇,拓拔芸的心情便沉重起来。
因赫连昌之死,拓跋菱备受打击,连日来总是独坐闺房,眉间难掩郁色。
“驸马……”
拓拔芸拍拍贾秀的手。
贾秀正轻抚着她雪白嫩滑的肌肤,心神半醉,下意识应了一声。
手势却仍轻缓温柔,在她小腹摩挲。
拓拔芸微有愠色,嗓门大了点:“驸马!”
贾秀的手势止住,凝着她的眼:“阿芸?”
她无奈地笑了笑,纤纤玉指戳了戳他脑门:“我想请二姊过府来聚一聚,你意下如何?”
“二姊?”
“她一直郁郁寡欢,我怕她出事。”
“哦,那不如把你的三姊妹都叫来罢。”
阳翟公主拓跋蓉、始平公主拓跋菱、武威公主拓跋月,连同拓拔芸自己,以前不时聚宴,四人年岁差得远,但一直相处欢洽。
“三姊……”
拓拔芸摇摇头。
“三姊怎么了?你不是和她最亲么?”
“哎呀,你脑子里怎么不装事?你别忘了,是谁去抓的二姊夫!”
“李云从啊,他是都官尚书,此事本来就归他管。”
拓拔芸被贾秀气笑了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李云从是我三姊的心上人。”
闻言,贾秀面露急色,示意她低声一些:“小声点,小声点,别被人听到了。”
“听到又如何?这是在我府上!”
拓拔芸撅起嘴。
贾秀把声音压到极低:“跟你说啊,至尊之前给李云从赐婚,最主要的原因,便是平城内多有闲言碎语,说李云从是武威公主的面首。”
“我知道啊,我也听说了——这有什么关系?”
“啊,这……”
“驸马,你与我情投意合,自然不知我三姊的苦楚。
那个河西来的大胡子,他……总之,三姊虽然不诉苦,但我知道,她心里可苦了。
别说她和李云从没什么,就算有什么,又有什么打紧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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